庆宁帝下了朝后,亲自带着御膳房传菜的宫人,伺候太后用膳。
床榻上,太后靠在床头叹气连连,见到庆宁帝来了才停止:“皇儿,让你担心了。”
庆宁帝苦口婆心劝道:“母亲吃几口吧,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
“吃一口吧,就当是为孩儿着想。”
太后这才勉强点了头,她身边的大宫女青竹见状将金丝南瓜粥端给庆宁帝,庆宁帝把粥喂到太后嘴边。
太后于氏这才勉强喝了几口金丝南瓜粥,她眼皮耷拉,有气无力的问道:“皇榜发布一段时间了,还没有人出手吗?”
“有,不过法子都给染病的患病患先试过,治标不治本,还不如宫中太医呢。”庆宁帝尽力克制心中烦躁,余光瞥见大宫女青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道:“青竹,你可是有话要说?”
“你也是母后身边的老人了,有什么话便直说,朕不会怪你的。”
青竹闻言福了个身:“宫中流言四起,说今日早晨颖贵妃的房门开了,缠绵病榻的颖贵妃竟是自己走了出来晒自己的换洗衣物,面色正常也无发热迹象。”
“整个人看起来比住进冷宫之前还要精神!
庆宁帝和太后皆是一惊:“什么?!”
全太医院甚至半个大盛朝束手无策的时疫,解决之法竟然出现在了冷宫?
庆宁帝平复心中的震惊和疑惑:“你说详细点!确定是颖贵妃染上的时疫完全好了?”
青竹恭敬道:“颖贵妃的贴身丫鬟也回去伺候颖贵妃了,说是颖妃的时疫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太后神色复杂:“这怎么可能?不是没有太医治她吗?这无端端的,怎么可能突然就好了?”
“奴婢也去打听了,据说是颖贵妃被隔离之后无人照料她,拖着身子从病床上爬到门口,打开了内务府扔在门口的干粮和草药包,挑了一些草药咀嚼。”
青竹回想起宫人们说的和自己看到的,战战兢兢:“听说颖贵妃第一天吃下这些草药之后,上吐下泻,被褥上都是血。”
“奴婢先前也派小太监去也瞧了眼,颖贵妃的衣物和隔离的屋子都有血迹。”
“就这样上吐下泻了小半月,颖贵妃逐渐能走了。”
庆宁帝狐疑:“都是内务府发的草药,怎么给其他人就没有用?偏偏颖贵妃这样胡乱吃,吃好了?”
“颖贵妃是个病秧子,带来冷宫的物件之中也有些压箱底的药草,宫人不识货,偷的都是她的金银珠宝,药草倒是没动,是旁的病患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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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不愧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事情打听的很周全:而且“颖贵妃身边的丫鬟说,颖贵妃及笄之前就将昭平侯府书房的所有书都看完了,其中有一本就是老昭平侯留下来的时疫防治手札。”
庆宁帝听完青竹这话僵住,回忆的碎片忽然涌出来,辛颖舒从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