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大房,去书院上值的有三人,还有个大女儿时常添补娘家。
管静也只是凑个热闹,跟着过来庄子这边瞧瞧。
晚上等秦越送下值回来,她便拉着夫君商量道:“曦姐儿说这两年年景都不会好,但我瞧着她庄子里的作物还是不错的。
我还特别问了她那边的佃户,说他们种的大多都是耐寒产量高的作物,似乎是邦外传过来的。
小主,
咱们这一路过来的花销都是大哥大嫂他们给的,如今在这乡里和书院里都有房子,之前处置房产的那些银子都还没动用。
你说我们也买个小点儿的庄子怎样?”
秦越松还不知道妻子白日里去了庄子那边,闻言问道:“这边用水还没有南边那边便利呢,去年我也听闻了南边那边缺水收成锐减的厉害,眼下买庄子能成吗?莫要把佃户的工钱都亏了进去?”
管静锤了她一下,不满的道:“你怎滴甚也不关心,靠着你那份儿的俸银,家里要什么时候才熬出头啊?
曦姐儿给大哥大嫂他们买了个大庄子呢,他们父女都是精明的,没有把握怎么可能这个时候入手,还买了个大的?
今儿曦姐儿还提醒我物价会涨,让我囤粮呢!”
秦越松向来看的开,对那些庶务也不甚在意,挨了揍也只是打着哈欠道:“银子不都在你手头上吗?你问问大嫂和曦姐儿不就得了,她们说可你便掂量着买一个便是,总归都是自家人,她们不至于不管你。”
管静是拿他半点办法也没有,偏偏长子也和他父亲一个德行,遇到这些事儿她还真的半点法子也没有!
不怪外人总说读书人清高自傲,管静是犹豫又犹豫,纠结完又继续纠结,就是不知道怎么和嫂子侄女开这个口,深怕人家觉得他们想占便宜。
眼见黑隆县里的房子修葺好了,大房马上就要准备搬城里去了,管静这才坐不住跑到了庄子上,红着脸小声的把想拿银子买庄子的时候说了出来。
何幼馨嗔怪的拉着她的手拍了拍才道:“弟妹啊,安居置产这是好事啊,有甚不好意思说的!
说来你也莫怪曦姐儿没有提醒你置个庄子,主要我们也把握不住那些新作物能不能成。
那些东西将军府那边早早就预定了的,就怕种不好落个吃亏不讨好。
我们便想着若是今年收成不错再让你们跟着一起种来着。
既然弟妹着急想给孩子挣些家底儿,那便快着些吧,眼下虽然晚了些,但要抽调些种子出来还是可以的。”
若是以前,何幼馨肯定是不懂这些的,她嫁人之后虽然是长媳,但夫君护的紧,婆婆又是个能干爱揽权的,后边娶了儿媳,长媳又是个有主意的。
论管家处理庶务她还真不怎么拿手,还是这段时间被秦云曦抓了壮丁,被迫填充了不少知识。
她本就不笨,只是以前没有机会自己也爱犯懒,这不锻炼了一段时间,她现在能干的很呢!
碰巧前两天,她庄子旁边的小庄子维持不下去了,找到了她那边的管事,说想低价出售给他们。
本来秦家的庄子就大的很,何幼馨还真不乐意再扩充,眼下妯娌有意她自然乐意做这个中人。
说着何幼馨就叫人备了马车,先带管静到地里看了看那些作物,然后才去了那个出售的庄子那边。
秦家的管事也调查过那个庄子没有问题才来回禀主子的,管静要买下来倒也便利。
不到半天功夫,双方就交付了银子去官府那边更换了地契。
庄子买了下来,但接下来问题又来了。
管静是秦越松夫子的女儿,门户不高,家里也没甚产业,她根本就不会管理庄子!
最重要的是,原庄主是因为降不住底下的佃户才遣散了佃户卖庄子的。
若她们迟上两天才下决定,庄主便要把庄子骨折价卖给官方然后迁居到内陆去了。
结合自家和女儿家两个庄子的情况,何幼馨便建议管静让小叔子秦越松解决佃农这个问题。
每年因为胡人的侵犯,漠南这边有许多孤寡这类的人,而且也并不是说漠南这边地广人稀就代表着每个农户都不缺田地的。
书院大部分学生都是农家子,让他们介绍身边熟悉的人总是要比自己胡乱招收要好许多的。
像秦云曦带着她一般,何幼馨带着管静学了几天才放她回去。
而秦云曦这边,去年种下的土豆和地瓜收成都不错。
化雪之后,萧煜带着人私访监督着让人把地里的土豆和地瓜都起了。
看到一个个比成人拳头还大的果实,他是难言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