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秦云曦捂着胸口,被撕裂破碎的疼痛感还缠绕在心头。
还没回过神,便听到耳边的嗤笑:“真是丑人多做怪!”
强忍着不适,秦云曦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在一辆火车上,看样子应该是六七十年代。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身边这些人嫌弃的目光,她淡定的站了起来,然后快步往厕所那边走去。
她得找个地方接收记忆和剧情。
火车上首选的位置自然是厕所无疑,但还有两三米距离的时候,那个气味就把她给逼退了。
转身刚好遇到乘务员,她就把人叫住问了餐厅在哪节车厢,然后就往餐厅那边走去。
现在是夏天,餐厅那边也卖汽水,但那边有锅炉什么的,比其他车厢还热不是,大家都不爱来这边,加上不买东西乘务员也不让多待,看起来就空旷的很。
秦云曦买了一瓶汽水,喝了两口就靠在车壁上闭眼接收原主的记忆和剧情。
现在是1974年6月盛夏,原主秦惜,生于S省江城今年十七岁,因为和继母斗气冲动之下报名下乡了。
她家里一共七口人,母亲在她七岁的时候生弟弟难产去世了,爷爷奶奶跟着出息的大伯住在东城区那边。
外婆心疼小外孙小小年纪没了妈,就把弟弟接了去抚养,秦爸秦河每个月支付五块钱的抚养费。
外婆家那边孙子也不少,加上原主也已经七岁有自理能力了,那边也顾不了那么就放由原主跟着父亲过活。
原主觉得弟弟害死了母亲又抢走了外祖家的宠爱,从小到大都极其厌恶弟弟。
他们住南城区离大伯家的北城区不算近,加上爷爷奶奶也重男轻女,母亲死后原主就真成了无人关心的小白菜了。
从独生女变成小可怜,这个落差让原主变的过激敏感。
特别是母亲的七七刚过,父亲就把面慈心苦的继母给娶了进门,原主就变得越发的偏激了。
继母和原主的父母是高中同学,高中那会就明恋了父亲三年,就算父母结婚了,那个女人也不愿意嫁人,时不时的就要出来恶心人一把,当初谁不说她不要脸惦记人家男人。
没想到母亲一死,那女人马上就围着父亲嘘寒问暖,一开始父亲还会声色俱厉的驱赶她,没几天便有些心不由衷了,那女人就顺势爬了床。
事情发生之后,两人倒是知羞耻了,没办婚礼也就算了,连喜糖都不敢发,只默默地领了个证就搬一起住了。
一开始,秦河这个父亲还对女儿还愧疚的不行,甚至把和前妻的存款都给了女儿。
刘大红也是个能隐忍的,整日在秦河和邻居们面前做低伏小,把秦惜衬的刁蛮无比。
曾经高傲的小公主变成了撒泼打滚无理取闹的熊孩子,那个试图插足破坏人家里的不要脸女人也变成了深情贤惠的媳妇儿。
还不到三个月,刘大红的有意挑唆下,面对偏激霸道无礼的女儿和善解人意的妻子,他心中的秤砣便开始倾斜偏移。
原主也不是个傻的,很快就发现了继母的小心思,可惜那时候刘大红怀孕了,她失去了赶走刘大红的最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