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可曾听闻,无想的……(1 / 2)

天衡山战场,山脊上燃起野火,满是血腥味的红云中,翱翔着华美的苍青之龙。

“诗人,你知道以尘世七执政的身份对璃月开战,会有什么后果吗?”

特瓦林不断在云层中盘旋,温和的风如今却透着凌厉,将青色诗人的披风吹的猎猎作响。

尽管天空之龙的周围有风墙阻挡血腥红雾,但死亡和痛苦凝结的战争神力依旧如潮水般,永无止境向任何闯入者翻涌而去。

吞噬任何生命的理智,让其成为只知杀戮的战争机器。

“我知道的,特瓦林。”

温迪抬头看了看天空,浑浊的好像布满了尘埃,以肉眼可见的不详气流涌动着,然后伸出弹奏高天之歌的双手,数着手指计算:

“失去神之心的我、残魂状态的奔狼领主、实力大不如前的法玛斯……对上每天案牍劳形、兢兢业业治理璃月的老爷子。”

“咱们好像的确打不过人家。”

小诗人深吸一口气,头疼的拍拍脑袋,抬起了他那双清澈的犹如果酒湖湖水的眸子,拨动手中的斐林琴弦,为特瓦林驱散战争中的迷雾。

“吼!”

听到温迪的话,特瓦林愤怒的开口咆哮,口中吐出的青光直接穿透厚重的云层,六只青天之色的羽翼划动,飞行速度加快几分。

“巴巴托斯!你是蒙德的神,代表的是整个蒙德。”

“岩土的神会认为,这是蒙德对璃月开战的征兆!”

特瓦林回忆起曾经被法玛斯拔下羽毛制造箭矢的经历,利爪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的羽毛,全都化为了射向敌人的利箭。

沉溺于战争的神祇,不值得风的帮助!

温迪抬手摸了摸特瓦林额头上冰凉的细鳞,安抚着他这位千年前守护蒙德的眷属。

“所以,我们得先试着劝劝法玛斯。”

少年挺直身躯,拨动琴弦,感知着胸口仅存的些许力量,青黛色的风从脚底的小皮鞋中荡漾而出,环绕着他的身体。

“他所领携的抗争之意,也正是蒙德曾追寻过的自由。”

独属于风的神力爆发,在赤红的云层中源源不断向周围扩散,很快便驱散出一小块净空,晨曦的朝阳透过迷雾,硝烟和烈火弥漫的战场上,照耀在天衡山染血的苹果树上。

“阳光……”

“是仙人在帮我们吗?”

“此身为盾,永护璃月!将士们,杀敌!”

尽管温迪驱散的赤云面积并不大,但突兀出现在战场中央的阳光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璃月的千岩军们已然奋不顾身的杀向来犯的重骑,只是收效甚微,不少千岩军士兵身死前,还努力伸长手臂,去触碰那平日里看似并不起眼的阳光。

而特瓦林背上的少年已经换了副模样,洁白的羽翼从背后生出,玄青渐变发辫为他增添了几分灵动,温润的双足虚踏,精致的塞西莉亚花别在头顶上。

洁白的衣袍看上去相当轻薄,只遮住了隐私处,却又给人圣洁且无法触碰的华贵之感,大腿根上的靛青神纹闪着亮光,胸口的璨金色六芒星流转凡人难以企及力量。

诗歌与自由之神,高天的歌者,巴巴托斯。

比起经历过反抗战争的神,他更像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单纯少年。

只是温迪的眼神中,蕴含着少年人不可能拥有的温柔与平静。

山麓战场中,举着长枪的法玛斯随手揭去颈甲和面铠,露出满是敌人污血的黏腻发丝,赤红的瞳眸杀意缓和些许,绯红丝幔披风罩住后半身,峥嵘的肩甲在魔神独有的威压中震颤。

“巴巴托斯,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已经被鲜血浸染的法玛斯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歌者,憧憬和惊艳之色一闪而逝,手中的长枪却没有半分犹豫,浓郁的战争神力压缩到极致。

但没等法玛斯挥下长枪,身后不远处便传来了咬牙切齿的怒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