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邪爸爸,是兔子……”
余年跑到我身边,伸手指着风筝,满脸兴奋。
我将他抱起来,“会抓你上去,怕不怕?”
听我这么说,余年就紧紧抱住我的脖子,摇头道,“抓不走。”
瞎子走过来捏了捏他的脸,伸手想要抱他,但余年不愿意。
风筝飞起来后闷油瓶就将线交给了几个小鬼,转身跟胖子搭帐篷去了。
青岑拽着线跑起来,许灵和思弦跟在他身后,兴奋地大喊。
跑了一会儿后许灵和思弦就没有太大的兴趣了,看到张苟苟抱着吉他调弦就又凑了过去。
显然小孩对什么东西都是三分钟热度。
风筝已经飞得很高,巨大的兔子飘在天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余年挣扎着下地,找许灵去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会跟闷油瓶拥有孩子,现在拥有了只觉得无比幸运。
大概是因为童年没有父母在身边,所以闷油瓶格外重视给他们的陪伴。
虽然他依旧话少,但只要小鬼们有要求他都会努力满足。
他用力且稍显笨拙地爱着他们。
也爱着我。
我正看着闷油瓶发呆,青岑这时候拉着风筝线走过来,开口叫我。
“爸爸……”
他抬头看着天空,似乎不知道怎么表达,想了一会儿才道,“如果放开线,它会跑吗?”
“会,而且会跑得很远,可能找不回来了。”
听我这么说,青岑低头想了一下,放开了风筝线。
我下意识就伸手将线圈抓住了,以为他是没拿稳,正想再递给他,却听青岑小声道,“爸爸,我想让它自由,去找它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