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了指闷油瓶,“你帮我把他搬回房间床上,我帮你……”
话还没说完,祖宗就伸出长长的触手卷住闷油瓶,电光石火之间将人搬进了卧室。
“看看。”我将后面的两个字补完,招手示意他坐下。
祖宗犹豫了一下,“我从来没有跟人靠近过,你发誓不会拔光我的头发。”
发誓?我敢发誓你敢信吗?
你看我是个遵守承诺的人吗?
当然,要是真的对他说这些,那未免太残忍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发誓,绝对不会拔你的头发,不然你也可以拔我的。”
他一想,觉得这很公平,“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老祖宗慢慢走过来,将身体摊在地板上。
我拨开他戴在头上的乱七八糟的杂草,慢慢将粘在上面的东西拿下来。
“你怎么绑着一根发带啊,这上面全是苍耳,你的头发都被粘住了。”
发带原本应该是白色的,但是现在已经快成黑色了。
而且他的头发应该是很久没有打理了,脏得可怕。
“我不会洗头。”祖宗很委屈,“每次我跳到河里后都会漂起来,然后被水冲走。”
我愣了一下,想了一下那个场景,顿时觉得又好笑又心酸。
“你说自己头晕应该不是因为中毒,只是因为你绑发带绑太紧了。”
他咦了一声,有点不敢置信,将自己的触手伸出去摸头。
感受了一下后他点头道,“好像还真是。”
我帮他把发带解下来,问道,“祖宗,要不这头发别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