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又冲着他吼道:“什么叫你咋的都行?我告诉你,就是不让你承包,不让你干,还你咋的都行,你还想干,是不是给你们脸了?还有你,不管你从哪来的,到了青岛就给我老实点,别嚣张,否则你在青岛别想好过,你要敢干我就收拾你。”
海秋在那儿叼着烟,一脸茫然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啊?啥意思啊?”
聂磊不耐烦地骂道:“什么怎么回事儿,你听不懂话呀,不让你干,听不懂吗?”
海秋还试图解释:“磊子,咱们能不能好好说,我兄弟都在这呢,那边海域为啥不让干呢?”
聂磊一听,站起身来,手里端着一杯酒,怒视着他说:“你再说话,再给我说一遍。”
海秋刚要开口,聂磊手中的酒“啪嚓”一下就泼到了海秋脸上。
旁边坐着的老赵赶忙劝阻:“磊弟,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海秋右手一抹脸,他身后的兄弟蹭蹭蹭进来四五个,海秋一摆手道:“没有你们事儿,都出去,都出去。”
聂磊站在那儿盯着他说:“咋的,我的话没听明白呀,你不服吗?不服咱们就比划比划,你可以随便找人玩黑的玩白的,我看你有没有那本事。”
海秋坐在那儿,气势明显比聂磊差了一大截,无奈地说:“行,你牛逼,我不整了,我不干了,让我走行不行?”
聂磊冷声道:“你可以走,但你记住了,你要是敢在背后整小动作,后半生就准备坐轮椅吧,听明白了吗?滚吧。”
海秋顿时没了脾气,连说:“行行行,那我走,我走。”
海秋起身往外走,齐长兴在门口站着,看着聂磊结结巴巴地说:“磊磊磊哥,那我也走了。”
聂磊说道:“行,你走吧,哪天没事儿,我到你海鲜行坐坐。等我那边海域整下来后,你得帮我卖海参、卖鲍鱼,我告诉你,谁家的货你都不能卖,必须卖我的,听没听见?”
齐长兴连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必须的,自己家兄弟,那我就走了。”
海秋和齐长兴一转身走出房间,后面二十多个兄弟里有个急性子的,跟海秋说:“哥呀,刚才你咋不吱声呢?你要吱声我进去就干他了,怕他干啥呀,你也得硬气点呀。”
海秋用手揉了揉脸,齐长兴从后面过来低声说:“别他妈说话了,下楼说不行吗?隔墙有耳不知道吗?”
这一伙人直接从酒店出来,到了门口,海秋还回头看了一眼,看有没有人跟来。
齐长兴在门口说道:“海秋啊,不干就不干了,咱们就少挣点钱呗。再一个,聂磊是啥人咱们都清楚,咱们整不过他,别跟他扯了,犯不上。”
海秋耷拉着脑袋说:“行哥,你上哪去啊?”齐长兴说:“我回家了,这饭也别吃了,没心情吃饭了,我就回家得了,这事儿你也别多想了,不干就不干,干点别的。”
海秋应道:“那行,行了,那你回去吧,开车慢点。”
就这么着,齐长兴开着车走了,径直回了家。
海秋则领着自己的兄弟上了车,这时有兄弟问道:“秋哥,咱们去哪儿啊?”
海秋回道:“找个地方,找个地方咱们吃点喝点,我合计合计事儿。”
等他俩走了之后,聂磊在楼上依旧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儿。
当时赵主任跟聂磊说道:“磊弟,你这么整没事吧?”
聂磊满不在乎地说:“赵哥,没事儿,啥事儿都没有,你就放心吧。就他们这样的,我收拾他们就跟玩儿似的,我必须得压住他们,压他们一头,要不镇住他们,他们还以为跟我一个段位呢,在我眼里他们啥都不是。”
就这样,聂磊和赵主任酒也没少喝,喝得差不多了,便从酒店出来了。
到了门口,老赵对聂磊说:“磊弟,你放心,明天我就把手续给你办得利利索索的,你放心就行。”
聂磊回应道:“行,赵哥,谢谢你了,麻烦了。”说罢,两人分开各自走了。
再说说海秋这边,这小子离开后找了一家酒店,又开始喝起酒来,这一喝就喝到了后半夜1点多,喝得晕晕乎乎的。
酒劲一上头,脑袋也好像开窍了,直接拿起电话,“啪”的一声拨通了齐长兴的号码。
齐长兴那边一接,海秋便开口道:“兴哥,你在哪儿呢?”
齐长兴回道:“我在家呢,你这怎么还喝着呢,还没回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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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秋接着说:“兴哥,我有点事儿,找你有点事儿,我现在就到你家楼下去找你去。”
齐长兴疑惑道:“你找我干啥呀,这么晚了有啥事儿啊?”
海秋神秘兮兮地说:“有好事儿呗,我现在马上就过去,你穿衣服下楼,在楼下等着我,绝对是好事儿。”
齐长兴无奈道:“啥事儿,非得今天晚上说呀?”
海秋坚持道:“必须今天说,你就在家楼下等着我就行了。”
齐长兴只好应道:“那行,那你过来吧。”
撂了电话之后,海秋直接开着自己的大奔驰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齐长兴家楼下。
齐长兴穿着大睡衣,慢悠悠地往海秋车上一坐,抱怨道:“这么晚了,啥事儿啊,非得这会儿说呀?”
海秋盯着他问:“兴哥,我就问你一句话,野鸡山那片海你想不想承包,想不想干?”
齐长兴没好气地说:“你这不废话吗?谁不想干啊,那干起来可都是闭着眼睛挣钱的事儿,但是咋干呢?根本干不了啊。”
海秋自信满满地说:“你想干就行,我有招,我要是把聂磊整出来,咱俩联手干他,你敢不敢动手?”
齐长兴一听,立马急了:“你别他妈扯犊子了,净瞎扯,你跟聂磊干呢?你知不知道聂磊手下那些兄弟都是干啥的,那可都是亡命徒啊,像大义、姜源,那都是些什么人,那都是能直接要人命的主,你可拉倒吧,别瞎他妈整了。”
海秋却不死心,说道:“兴哥,我有招干他,我把他整出来,我揍他,我干他,我让他都不敢还手。”
齐长兴坐在那儿,脑袋里不停地琢磨着。
这时海秋又接着说:“这样,兴哥,如果咱俩把聂磊收拾完了,野鸡山那边海域我占四成,你占六成,你拿大头,我拿小头,行不行?哥呀,那地方要是整好了,一年能挣好几千万呢,可不是小数目,咱俩要是不干,上哪儿挣这么多钱去?到时候整到手了,这生意你全权打理,我都不管,每年你给我分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