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认了,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呸,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人都被你杀死了,竟然不敢承认,我呸!孬种!如果你装作不知道,那老子提醒你一下,一壶春茶园门口,想起来了吗?”
方如今立即恍然,此人竟是“鹞子”的兄弟?
“鹞子”不是从上海来的吗,在临城怎么会有兄弟?
一时间他也理不出头绪。
随后,他不禁苦笑。
如果这个人真是来给“鹞子”报仇的,也不怪人家,毕竟除了站长、行动组的两位组长以及他本人等极少数人之外,谁都认为他就是杀害“鹞子”的凶手。
目前来看,这个黑锅还得暂时背着。
方如今问:“你连我的斤两都没有弄清楚,就想给你大哥报仇,你想过后果吗?”
车夫道:“没有,我只想杀了你!”
方如今叹道:“你倒是很将义气,可是一时的痛快,这样做值得吗?”
车夫咬着牙道:“值得,只要能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我可以舍弃这条命!”
方如今冷笑道:“既然如此,我不能留你。”
说罢,他将手中的铁棍高高地举起,对准了车夫的脑袋……
……
曹铁再次回到城里的时候,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已经落下,黝黑的脸上带着春风笑意。
郑掌柜给他找的大夫,顺利给伤员做了手术,又用了上好的消炎药,大夫说两人都没有伤到骨头,将养一段时日便可下地。
曹铁亲自将大夫送回城,并到悦来客栈去向郑掌柜当面道谢。
两人见面之后,曹铁被郑掌柜引到了后院的一处客房中。
曹铁紧紧地抓住郑掌柜的手连声道谢。
“曹铁同志,咱能先放开我的手再说嘛?”郑掌柜被他铁钳般的大手捏得龇牙咧嘴。
曹铁慌忙放开,尴尬地笑笑:“对不住了,我是个粗人!”
郑掌柜揉揉手腕子:“不妨事,不妨事。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好有一批药,你走的时候顺便带进山里去。”
“这让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曹铁激动地说。
游击队常年驻扎在大山里,缺医少药,非常困难,郑掌柜的这批药品简直就是雪中送炭。
“瞧你这话说的,都是革命同志,说什么谢不谢的。”
曹铁憨厚地笑笑。
“曹兄弟,你这次进城肯定不是为了向我单独表示感谢吧?”
“嘿嘿,其实,我们……”
“好了,我只是随便一说,你不用当真。组织纪律放在第一位!”
“也是,也是……”
其实,郑掌柜说的没错,这次曹铁再次进城,还真有一件紧急的任务。
上次下山的时候抓了两个进山收购药品的商人,其实是日本间谍。
葛明勇和侯国政商量了一下,这两个人留在山上也不合适,还是偷偷地交给临城军事情报站更好。
最终,这任务就落到了曹铁和志红涛的身上。
但是,两人对城里的情况,并不是十分熟悉。
曹铁决定通过乔志坤帮忙,和临城站的特务联系上,暗中将人交给对方。
曹铁一开始也对这一命令表示不理解,还是葛明勇跟他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既然这两个人是冒充的日本人,那么只有将他们交给负责反谍的临城军事情报站,才能从他们二人的身上榨取更多的价值。
曹铁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况且这两个人留在山上总不能饿着他们吧,他绝对不愿意让日本人分掉他们原本就不多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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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铁兄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
“郑掌柜,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曹铁从悦来客栈出来,在大街上闲逛了半个多小时候,天就开始下雨了。
他没有带着雨具,险些淋了个落汤鸡。
好在此地距离接头的地点不远了,于是沿着街边的店铺连廊一路走,最后来到了一个茶馆里。
茶馆里躲雨的人不少,曹铁犹豫了片刻,还是掏出几个铜子儿要了一碗最便宜的茶。
说是茶叶,其实就是茶叶沫子。
真正的茶叶,曹铁是舍不得点的。
雨越下越大,曹铁目光透过雨帘看向窗外的行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再有一会儿工夫,他等的人就要来了。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撑着油纸伞迈步走进了茶馆。
他一边收起雨伞,一边不着痕迹地朝着茶馆内看了一眼。
接着,好巧不巧地坐在了曹铁的对面。
男人开口就问:“兄弟家里是不是有人成亲?”
曹铁点点头:“东西都布置妥当了,就差找个管事的总管了,不然肯定要乱成一锅粥了。”
“哦?既然兄弟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请讲!”
“此人是我的舅公,张罗红事手拿把攥,相亲街坊没有一个不伸出大拇指称赞的。”
“那他今天有空吗?我家里比较着急,想晚上找他谈谈,以便尽快将事情定下来!”
“应该没问题,这几天他手头上的事情刚好不怎么多。”
“好,那就晚上八点,依然在这个茶馆,点四盘茶点,我静候老人家。”
“我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