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庭川:“我已经说了,我跟她之间没什么?她是我的客户,是我的朋友。”
“你还敢跟我顶嘴?”
“我只是说实话。”
“你是铁了心要跟她往来?”
“我们之间很清白,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目光。”
“你……”
这父子俩眼看着就要争执起来,盛心愉急忙走到盛庭川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表哥,舅舅都这么生气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舅舅,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表哥,他肯定是公事公办,跟她正常交往。”
“但这钟书宁明明结了婚,却自己不知道避嫌,我觉得她问题更大,您也别怪表哥。”
“这种事,咱们自家人可不能内乱,让旁人看了笑话。”
盛懋章挑眉,吹了吹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水,“心愉,你认为贺太太问题大?”
“她制售伪劣商品一事,已经在圈子里传开。”
“贺家那么有钱,她上次参加宴会,佩戴的那串澳白珍珠项链都得几十万吧,她还要赚这种黑心钱。”
“就她这样的人品,什么事干不出来。”
……
盛心愉轻哼着,看向盛庭川,“表哥,你跟她之间,肯定没事,但跟她这种来往,日后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盛家定制的珠宝,也会造假。”
“你这话……”盛庭川挑眉,“似乎也有道理。”
“当时我看到爷爷奶奶买了她的线香,看包装就不上档次,想把东西扔了,还被奶奶训了顿。”盛心愉满脸委屈。
“得亏爷爷奶奶不爱上网,要是知道发生的事,肯定气死了。”
二老今日去拜访老友,并不在家。
喻锦秋在旁,面色凝重,一直没说话。
直至有人通传:“贺老师来了。”
盛心愉嘴角难掩笑意。
她特意今天休息,也是知道贺浔今天会到老宅。
即便母亲千叮万嘱,她对贺浔始终不曾死心。
“我去接一下贺老师。”盛心愉笑着往外走。
车子就停在盛家老宅的院子内,有两辆车。
当贺浔下车后,她嘴角扬着笑,还没开口,就瞧见另一辆车的车门打开,又下来一人。
那人个儿高腿长,冷漠傲视,八面来风。
盛心愉嘴角笑容凝固:
贺闻礼?
他朝车内伸手,钟书宁从车内下来。
她今日穿得十分素雅,白色的大衣上厚重的毛领堆叠,将她的脸衬得艳色倾城,目光相撞,那双春山秋水般的眸子更是清亮得摄人心魄。
盛心愉暗恼着攥紧收在衣袖里的手指。
她怎么来了!
不过她脸上还是扬起微笑,“贺老师、贺先生、贺太太,欢迎。”
“盛小姐,好久不见。”钟书宁嘴角勾着笑。
盛心愉只笑了笑。
店铺被封,被人骂成这样,她竟还能笑得出来?
不仅如此,还敢来他家?
这心理承受能力,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倒要看看,出了这么大的事,舅舅一家还会不会对你和颜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