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个饱经世事的老油条逐渐红润的脸庞和恼羞成怒的目光。

李昂微微一笑，心中也有了几分把握。

“所以，你找上我是认为我是出生至法天又未承担无序，可能有某种针对这些无序的手段。”

“也不是，我一开始认为你的情况可能与我相似，只是掌握了某种我尚不清楚的足以针对至法天影响的手段。既然你和我同时接受战争交易，那就证明你和我都在共同探讨着那条伪多元之路。而对于我们这样的家伙来说，另一个与自己相当的存在的根底无疑是最好的资粮和道材。”

“虽然我并不是没有至法天的相关超凡力量，不过你的问题倒还是有解的。”

上杉绘梨衣盯着路明非体检报告，若有所思的上下扫视，路明非也将眼神看了过去。

“我自己的办法你倒是没有法子用，我是通过某种手段将自己灵魂的波动的可能无限分离的同时接受了相当高程度的秩序化影响。倒不是没办法分离可能，只是这个办法用了之后，你本人能剩下估计就只有单纯的肉体了。”

路明非默然，如果付出如此的代价的话，他当然也有办法。不管是以意刀心刃斩却其他体系，还是干脆的全情投入原始星灵的怀抱，以尼德霍格之身行事的道路都是上上之选。

对路明非来说，人类的情感和记忆他无法割舍，自己的女巫与神自己无法放弃。

“你们两个现在的情况，就是你的一身的力量基本上就是以龙族世界的黑龙·尼德霍格为根基发展出来的诸多体系。而上杉女士拥有的则是近龙族世界近乎全部的言灵之力。”

踏出世界之后，即使有路明泽撑开的残破世界庇护，本身也是龙族世界毋庸置疑的超级混血种之一，但上杉绘梨衣的身体仍然无法承受虚空。

如果不是与路明泽深入结合的路飞间接的话，将龙族世界几乎一切的言灵和世界权柄几乎全塞到了她手里，将其与自己本身的生命绑定，上杉绘梨衣恐怕早就死在虚空的消化之中。

到了现在，这里源自龙族世界的言灵之李，在经过多个世界加强以及其本人的研究之后，蜕变成了这个律令世界、号令天下的手段。

尤其是，当李昂确认上杉绘梨衣是唯一一个将澳王所赠予的希望之光用在了自己体内。甚至成功的将希望的力量化为己用的存在之后，更能确定其本人在言灵和炼金术上造诣。

路明非本人的情况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最简单办法，当然就是李阳掏出他我镜给他一发，将他灵魂中艾尔登法环的诸多可能拆解。至于他我镜衍生出我无数路明非，可能会对其造成何种影响，会不会在虚空中再造一个路明非联盟，尚未可知，但这对于解决路明非的问题来说无疑是最简单和快捷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