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坐到沙发上,喝酒。
想着所有的事儿,自己所爱的是竹子,竹子死后,似乎自己就不会爱了。
丁河水,自己的师哥,她最初觉得是爱,可是后来知道,是依赖,那不是爱,她不想伤害谁。
那沈洋呢?唐曼也不知道。
唐曼把一瓶啤酒喝下去,去冰场。
冰场已经关门了,唐曼砸门,不打电话,用脚踹。
沈洋在门里问是谁?
唐曼不说话,就是踹。
门开了,沈洋拿着一根铁棍子,举着,愣在那儿。
“没想到是我吧?”唐曼喝多了。
沈洋把唐曼拉进去。
“我要滑冰。”唐曼说。
“不行,你喝得太多了。”沈洋说。
唐曼就闹起来,她虽然喝多了,是清醒的,闹是就是想有一个人保护她,溺爱她,她要有人疼,有人爱,太久了,没有爱了,太久了,没有爱过人了……
沈洋让唐曼换衣服。
冰场上,只有唐曼一个人,在滑着,摔倒了……
沈洋是扑过来的,垫在她的身下。
摔倒后,唐曼就如同睡着了一样。
早晨起来,唐曼大惊失色。
唐曼穿好衣服,离开了。
上班,让寒食送早点,唐曼坐在办公室里吃,眼泪掉下来了。
“对不起,竹子。”唐曼一下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在坚持着,坚持着是对竹子的爱。
唐曼突然就发疯了,把东西摔了:“竹子,你就是混蛋,你是王八蛋……”
唐曼跪在地是哭着。
唐曼平静下来,收拾了一下,给迈克打电话,让他准备复妆。
唐曼和迈克进第三化妆间,开始复原脸部。
钻骨头的声音,让唐曼总是心揪揪着。
三个多小时,拼头完成,缺少的部分就是义骨替代了。
“迈克,你们国家有吗?”唐曼问。
“没有,这太不人道了。”迈克说。
唐曼停下,抬头看迈克。
“我不是那个意思,文化背景不一样,认知也是不一样的,在我们国家,这也许是最人道的。”迈克说。
“你不用紧张。”唐曼说。
唐曼坐下休息,点上烟,迈克说:“唐教授,你能收我为徒吗?”
唐曼看着迈克,这老小子是认真的。
“过后再说。”唐曼说。
抽完烟,开始上尸泥,揉泥,醒泥。
上泥,唐曼一气而成,迈克都看傻了。
“这手法,这手法……”迈克嘟囔着。
唐曼修塑结束,看了屏幕上的照片,这个女人很漂亮,笑得阳光。
唐曼修塑出来的是这个女人笑着。
“迈克,你来上妆吧。”唐曼说。
“中国有肉身佛像,我想是不是也用的这种方法?”迈克对中国文化倒是很了解。
“也许是吧。”唐曼说。
迈克开妆,妆上的流畅,妆法也不错,有点功底儿。
下午两点多,才结束,那女人微笑着,睡着了一样。
“唐教授,我的妆还可以吧?”迈克问。
“挺好的。”唐曼知道,迈克的妆有发展,但是就现在的水平来看,也就是中等的水平。
出来,到寒食吃过饭,唐曼说:“跟我去墓地吗?”
迈克愣了一下说:“去。”
去墓了,唐曼给买了墓地,那个女人将会长眠于此,那个男人的骨灰将会被从悬崖上撒下去。
回来的时候天黑了,迈克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唐曼去银燕那儿坐着。
“师父,还没吃饭吧?”银燕问。
“没有。”唐曼说。
“过一会儿去胡同吃锅子。”银燕去安排工作。
茶楼的生意很好,娄天一直在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