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尸体的前方,出现一个人。
“钱院长,这个人是谁?”唐曼问。
钱院长说:“看过一遍了,确定就是周风,周风看了一会儿就跑了,往大门那边跑的,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周风了。”
那尸体出了院区了,没有了监控。
“小曼,这事麻烦了,你是研究室的主管儿,这事……”钱东升说。
唐曼想一巴掌拍死他。
“我有责任。”唐曼说。
“我没说你有责任,你是主管,但是这事,不是由你而起的,是我失策了,是我有私心,把周风他们安排进去,这事你没有责任。”钱东升突然就转了风向,这速度也太快了,让唐曼发懵,这孙子,玩得真俏,他想说什么?
“我确实是有责任。”唐曼说。
“好了,他们三个人撤出来,把丙教授请回来,助手你们从学生中挑选,一切我不再干预。”钱东升转向,是以大局为重,在研究为重。
不过这孙子的祸心唐曼是看出来了,保不齐的,自己就是娄天第二。
唐曼出来,有些茫然,不知道往哪儿走。
恩革突然就出来了,叫唐曼。
恩革摆了一下手,在前面走。
唐曼跟着出来,到茶店。
喝茶,恩革看了唐曼半天说:“看状态,你生活得不太好。”
“你怎么出来了?鬼市没事了吗?”唐曼问。
“事情一直就是卡在那儿了,解决不了,只是一翻转的事情,看往哪一面翻了,翻不好,哈达就翻车。”恩革说。
“听你这话的意思,不关你的事情呗?”唐曼说。
“别瞎说,我和哈达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淹死了,我也活不成。”恩革说。
“那鬼团的团长怎么还不出现呢?”唐曼问。
“不知道,有可能快了吧?”恩革说。
“哥,你找我什么事儿?”唐曼问。
“还什么事?跑尸了,阴阳逆转成跑尸,虽然是周风上的妆,但是跑尸找不到人,就会找你,因为你有五魂跟着,不对,六魂,加上竹子的魂,那跑尸就会找你,魂相近,魂相义。”恩革说。
“命也,时也,运也!”唐曼说。
“好了,我帮你处理,你不用担心,再说就是十二连尸妆,剩下最后一妆了,成则成妆,散则失妆,这是一赌的问题,如果失妆了,你就要进鬼市,你当不了妆师,进鬼市帮着哈达,何去何从,那就是以后的事情,如果成妆,你就接着当你的妆师。”恩革说。
“失妆,怎么说呢?”唐曼问。
“失败跟失忆一样,你所有的妆,都在脑活里消失。”恩革说。
“那不可能,除非我的脑袋坏掉了。”唐曼说。
“有一些事情, 不发生,你永远也不会相信的,就像某一件事情,你觉得永远也不会发生在你的身上,你越是这样想,那事情就会发生在你的身上,这谁也解释不清楚,就是这样。”恩革说。
“我明白了。”唐曼说。
“春,夏,秋,冬四妆,你也要小心,我不多说,另外晚上,你到老院区去,晚上九点,我到时候会到的。”恩革说完走了。
唐曼喝一会儿茶,给周风打电话。
周风接了电话了。
“周教授,在什么地方?”唐曼问。
“我跑了,我害怕了。”周风说。
“哟,你到是诚实的人,一个男人,有点担当不成吗?”唐曼生气。
“我担当不起,担当不起的事情,是不是就得跑?跑也不是无耻的,只是一种解决的办法,留给有能力的人去解决,不是更好吗?我解决不了,更撑着,那事情不是更乱吗?”周风到底是教授,给自己找借口都是冠冕堂皇的,竟然让唐曼无话可说。
唐曼挂了电话,回别墅休息。
董礼在那儿没有回来,自己坐在窗户前,看着河水。
一个人如果给你最好的东西,那背后就会有着可怕的东西。
唐曼下午起来,画皮,两个多小时完成,竟然完全的就不一样了,那摸骨后的画皮,竟然骨张骨扬,完全就是另一种状态了。
唐曼摸着自己的脸,摸着自己的骨头,竟然给自己画皮。
唐曼不知道画皮有一个不画活人的禁忌,就如同上妆,不能站在镜子前,给自己上丧妆一样,年舍没有讲,唐曼当时也是执念了。
开始给自己画皮,还有一种特别的激动,画皮成了,会是什么样子呢?
唐曼刚画上一笔,激灵一下,打了一个冷战,她一下清醒了,马上把笔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