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对于师父牢蕊对自己的用心,也是心酸,她想到了五弊,不除五弊,妆师最后的结果,都不太美好,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唐曼下班回家,看书,休息。
第二天,安排了一个实妆。
那个人来了,自己带着化妆箱。
“辛苦您了,我想知道您是谁。”
“没必要,我教完你这一妆,你就回去了。”这个人说。
去妆室的路上,这个人说,所有的监控要关掉。
唐曼给伊法打了电话。
进妆室,这个人打开化妆箱,上妆。
唐曼站在一侧看着。
那妆是重进轻出,这个非常的难做到,是自己师父牢蕊的妆法。
整个妆,一个小时十分钟,那妆完成后,唐曼愣住了。
那妆你说不出来好,也说不出来坏,但是妆看着就是自然,自然得像风景一样,这样的妆是达到了极致了。
师父牢蕊说过,人就像自然里的某一种植物,像树,像花,像草……
这个人看了一眼唐曼:“这套东西留给你吧,这是我这一生,最后一妆了。”
这个人离开,唐曼看妆十几分钟,收拾好后,拎着化妆箱,回办公室。
这个人的妆,让唐曼清楚,师父牢蕊的妆,达到了一种无法企及的高度,妆法自然。
自己的妆,现在可以说,达到了一种没有人能比的高度,但是,返自然,她达不到,心性达不到,最后修的是一种心性。
唐曼下班后,找老恩喝酒。
唐曼说了今天那个人的妆。
“大妆无法,不要拘泥某一些东西。”老恩说。
“是呀,大妆无法,但是很难达到,最后我一直在琢磨着五弊的事情。”唐曼说。
老恩想了一下说:“这东西是必然的,不用去想。”
“我想应该能解决的。”唐曼说。
“别拿自己太当回事了。”老恩就完笑起来。
“我脑子里有这些东西,怪怪的。”唐曼说。
“那你想多了,今天我收了一组板画,我挺喜欢的,明天你抽空去古玩城。”老恩说。
吃过饭,唐曼回宅子休息。
第二天,上班,安排完工作,九点多去古玩城。
老恩在喝茶,进去坐下,喝茶。
老恩指了一下柜子。
唐曼打开柜子,有一组板画,五个,拿出来,摆上。
唐曼愣住了,是妆画儿。
刻得相当精致,完美。
五个都是妆画儿,那绝对是死者上过妆的画儿,这五个板画上的人,鲜活,人的五种表情,喜怒哀乐悲。
这五种表情看久了,能穿透骨头的那种。
“这是妆。”唐曼说。
“是呀,这个做板画的人,绝对是一个好妆师,喜怒哀乐悲,是人的五种表情,能达到这样的妆师,我还没遇到过。”老恩说。
“老恩,你一直是一个谜的一样存在,你的妆,恐怕没有人能比,但是你师从何处,也没有人知道,你从何而来,也没有人知道。”唐曼说。
“我不过就是过去一个场子的妆师,现在这样的,就不上妆了,正像你说的,五弊一样,没有人能逃得出去。”老恩说。
唐曼不说话,坐下喝茶。
“这板画送你了。”老恩说。
“这东西太邪恶,没地方放。”
“你拿回宅子,挂起来,你宅子有一个妆室。”老恩说。
唐曼的宅子里有一个妆室,她只是进去一回,进去感觉错位,这里很熟悉,挂着一张妆画儿,那妆画一个女人,诡异的笑着,看得唐曼毛骨悚然,尤其是那眼睛,以后就再也没有进去过。
“这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