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两句话,秘书的声音明显小了很多。
抬眸看向宫泽,只见他的脸色早已阴沉煞白。
自己给他当了十年的秘书,还是第一次看他有这样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小宫总确实太过分,怎么能找人灌醉人家女孩,怎么能把人家带走?
这是人家姑娘没权没势没有背景,又顾及体面和尊严不敢声张这事,要不然,她当时如果闹起来,对宫氏集团会有很大的影响。
看宫泽变了脸色,秘书又轻声说:“估计温主管后面多半也是不情不愿的。”
宫泽和温言那一段,她是知道的,也知道宫泽是打心眼里喜欢温言,如果不是事发突然,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一走了之。
沉默了好一会儿,宫泽才淡声道:“我知道了。”
看上去淡漠,宫泽心里却早是一团怒火,他就说的,以温言的性子,她是不会同意和宫宣在一起的。
知道宫宣霸道,报复心重,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对温言这么卑鄙。
房门被离开的秘书轻轻关上,宫泽拽着文件的右手,手背上的青筋暴了起来。
尽量想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不想动怒,可他越想平静自己的情绪,他就越气得厉害,越没有办法原谅宫宣。
最后,猛地从椅子站起来,就去宫宣的办公室找他了。
这会儿,宫宣刚刚从ZF开完会回来,看宫泽怒气冲冲进来他的办公室,他倒不生气,嘴角噙着一抹笑,不温不火的说:“叔,你找我有事?”
宫宣的不以为然,宫泽走近过去,抬手拎住他的衣领:“找人灌言言酒,趁她喝醉把她带走,宫宣,你太卑鄙了,你这是犯法。”
温言和他在一起半年,宫泽是捧在手心都怕摔了,他喜欢她,尊重她,所以一直都没舍得。
谁知道宫宣这个浑蛋,直接找人把她灌醉,就那样把她强了。
尽管没有在现场,宫泽也能想象到温言醒后的委屈和愤怒,宫宣一定是威胁了她,所以她才会跟他这么久。
宫泽的一句言言,宫宣脸色一沉。
拽着宫泽的手腕,宫宣冷声一笑:“叔,我和言言是两情相悦,不然你去问问她。”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还要感谢叔你手下留情。”
说罢,还凑到宫泽耳旁,挑衅的说:“宫泽,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温言有多好,有多听话。”
宫宣的挑衅,宫泽扬起手臂就是一拳挥在他的脸上。
打完宫宣,宫泽又揪住他的衣领,两眼猩红的说:“言言不知道我当年为什么离开?你还不知道吗?”
“我和她之间,我本来就瞒了她很多,本来就对不起她,你还找人灌醉她,欺负她,宫宣你这事太过分了。”
宫泽的拳头和指责,宫宣也不依了,狠狠将他推开,拍了拍自己被拽皱的衣领:“你对不起温言,那是你的事情,明知道我会报复你,你当初就不该喜欢温言,不该和她在一起。”
说完,抬手摸了一下被宫泽打过的侧脸,脸颊一阵犯疼。
宫泽见状,一阵窝火的说:“我跟你解释过很多次,我当年没有介入过你的任何事情,你那天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
宫泽的解释,宫宣冷声一笑:“叔,你都走两年了,你和温言早就什么都不是,你提过去又有什么意思?”
没有还手,他觉已经是给了宫泽最大的面子,也顾及了他的身体,把他当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