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很复杂，可是却也很容易理解的思路。”

“理之律者赐予了影盾升华，而影盾，也在升华后赐予了理之律者全能的另一种展现方式。”

说着杨又思考了一番，随即继续问道。

“布洛妮娅，在你使用影盾战斗时，有什么感觉吗?”

布洛妮娅想了想。

“很累，可布洛妮娅无法感受到这种疲惫来自于什么地方。”

“这样就不奇怪了。”杨点了点头。

“你知道黑渊白花吗?她有着创生与湮灭两种力量。”

“现在，将你的权能试做类似于黑渊白花的两种能力，你会发现这两种能力完全是背道而驰的存在。”

“理之律者代表着文明的上限。”

“它是科技能抵达的极限，可这种力量却好像完全与理之律者的这种概念相反。”

“好像在无时无刻逆转正常思维这个模式，将科技化做无物，将文明视作游戏，颠覆一切文明认知，将不可能，化作可能。”

“所以，分解，应该并非是影盾的全部，甚至，这或许只是开始到冰山一角。”

布洛妮娅总感觉这个评价在哪听过，完全颠覆科学与认知，与文明格格不入却能将文明与科技视做不可能的事情，化作可能。

“这，这不是那个老司机吗?”

布洛妮娅想起来了，那个用着好似如闹着玩一般科学的老司机。

可是……

布洛妮娅依然摇头。

“我很尊重老师，我知道他的能力很强，可，这真的是一个人可以做到的吗?”

“一个病毒，可以做到这种事情吗?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甚至改变律者权能的方式，让它获得全新的能力，这……”

杨摇摇头。

“做不到，所以，影盾并不是所谓的病毒，她的存在甚至不应该用科技来评价。”

“虽然我不知道末影怎么做到的，可他的身份应该并不只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而他所得到的这种力量，连他自己都从未使用过，却在最后，送给了你。”

“…………”话题到了这里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如果真的是杨所猜测的那样，那么布洛妮娅可以知道，自己的老师掌控着一种完全颠覆认知的力量，一种足以将不可能，化作可能的能力。

可是他从未使用过，也从未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即使在他死亡的那一天，他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人。

他只是独自一人，将这种力量制作成了一个类似于病毒的程序，并在最后送给了自己。

布洛妮娅深吸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的老师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赐予了他这种力量。

她只是感觉现在的自己很沉重，感觉自己知道的越多，那么所要面对的东西也就越多。

总有一天，她也会如老师般去面对曾经他所面对的东西，只是，到那时她不再会是孤身一人了，手中也会握住那足以直面前方的武器。

到那时，她不需要低头，也无需堵上生命。

这，就是老师在最后留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