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野下午的时候过来接的人,而徐厂长亲自把人送到大门口,临走前还不忘送上一个大包袱,还有一整箱的罐头。
各种口味的罐头都有,黄桃,雪梨的居多,难得的还有两个橘子罐头,想来这是徐厂长攒了许久的存货。
可不是存货嘛。
这会儿咱们厂长夫人还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罐头呢。
“徐厂长,您回去吧,我们军属院那边的电话我给你留好了,治疗瘟疫的简单药方我已经教给小圆,办公室里我也给你留了一份药方,普通的瘟病她就能熬药治疗,实在治不好的可以给我打电话。”程语楠仔细交代道。
得了药方他自然高兴。
可没能把这么有本事的人留厂里,实在太可惜了!
“好,以后指定还得麻烦大侄女。”
跟徐茂林寒暄了两句,程语楠就上车,直奔军属院。
由于开车的关系,他们回来的时候日头才刚落山。
才进军属院,就听见大院这边指桑骂槐的声音:“哪个丧良心的贼偷,臭不要脸的偷我家的鹅,偷吃我家的鹅也不怕嘴里生疮,口齿流脓,呸!恶心人的东西,生儿子没屁眼,就没见过这么下三滥的货色。”
骂人的声音不小,不说后面的楼房,就是前面的好几排小院里的人,都被骂出来看热闹。
“咋啦咋啦!吵吵把火的,三丫奶奶到底咋回事啊?”
“是呀!我这正做着饭呢,就听见您老在骂人,到底咋了?”
三丫奶奶双手叉腰,高颧骨脸上的三楞子眼,布满阴唳。
“真是没天理了,我刚来军属院三天,也不知道哪个丧良心的瘪犊子竟然盯上我家的鹅,那可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两年,又费心吧啦从老家带过来,想给我儿子儿媳妇补身子的。
我儿子前两天出任务,今天刚回来啊,我正准备杀呢,没想到鹅就不见了。
我儿子儿媳说过,咱们军属院都是极好相处的人,所以才信以为真,我家鹅就养在后院,还特意围起来,谁知道,竟然才几天就被人偷了。
真是没天理了,咱们可是军属院,这也不怕败坏军属的名声!”
“是啊!我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今天要是把鹅还回来,我就当没发生过这事,可真想撕破脸,那就别怪我们不念情分报公安。”
站在三丫奶奶身边的女人,应该就是三丫的娘,说话的同时,还不忘朝程语楠他们这边扫过。
程语楠:“……”她这是刚回来就被怀疑了?
有病吧!
她都三天没沾家了,还能怀疑到她头上,她可比窦娥都冤。
“哎呦,是陆营媳妇儿回来了?这大包小包的,还坐部队的汽车回来,可真了不得。”开口的是小巧玲珑的女人,跟葛慧兰好像是好搭子来的。
程语楠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道:“出门办点事。”
装什么呀,怀着孕呢还到处瞎跑,不正经。
“哎呦,以前咱们军属院可没丢过东西,我前两天还闻着陆营长家里有肉味儿,这刚来的人啊就是不一样,净喜欢盯着别人的东西……”说完还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陆营媳妇儿,我这人啊就喜欢说实话,你可别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