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狗挠着头,回忆着上车前的情形,断断续续的也想不全:“看来今天是真喝多了,不过不影响等会动手。”
“走。”
趁着天还有一丝亮光,两人穿梭在地埂上,朝着裴家村而去。
成县的村子都一个结构,错落有致的土坯房。
到村子已经快黑了,百米外人畜不分的那种。
好在村口就遇到了好心人。
看模样也是喝了点酒的老年人,拄着拐杖,看林阳和赵二狗到村口,还认错了:“狗剩,赶紧来扶爷爷一把。”
“爷爷,裴大强家是哪一户?”
赵二狗上前当了孙子,还给老同志点了根烟。
老同志一抽眼睛就亮了,看着不是卷烟,是大前门,欣喜若狂:“好烟,真是好烟,你们这两个娃是哪个村的,咋没见过?”
村里的老人抽的都是称斤的烟叶。
搞点纸,卷烟叶用口水粘成烟卷,将就一点的用浆糊粘。
抽一口,能上天的那种。
劲大,堪比过肺的古巴雪茄。
大前门这种烟,不算高档烟,但村里的老同志来是抽不起。
“我们是县里来的,找裴大强有点事儿。”
林阳随身携带两盒没拆封的大前门,顺手塞给了老同志一包。
“这咋好意思?你们城里人就是大方,祝你们发财。”
老同志攥着衬衣口袋,整理了一下草帽,指着村子:“顺着那条路直走,走到头左拐,第二家就是。”
顺着老同志说的方向,两人很快就到了一院土房子前。
“阳子,是不是这家?”
赵二狗压低声音,趴在门缝上看着里面两间房子亮着灯压低声音问道。
“是。”
林阳指了指土墙上的红色标语,这是当初砍马匪的语录,很红很专。
“玛德,裴大强这三个狗日的还真是亏了他们仙人。”
“干这种丧良心的勾当。”
看着“为人民当年做主,驱除马匪”的霸道语录,赵二狗才说道:“等会咱们怎么搞?”
“冲进去,先控制起来!”
林阳隔着门听着声音,右侧的南厢房里传来了划拳喝酒的声音,嗓门最大的就是裴大强,还有刘若河的声音:“这个刘若河还真是个软骨头,那天在东峡谷差点被裴大强给抛弃了,转头又在一起玩。”
砰!
还没等赵二狗反应过来,林阳从背上解下霰弹枪上了膛,一脚踹开了门,
赵二狗一个闪身冲进了院子。
“谁特么的踹门?”
南厢房里很快就传来了裴大强的声音。
话音刚落,赵二狗一脚踹开厢房门冲了进去,拉开了弹弓就喊了一嗓子:“你们这三个鳖孙,不干人事,草你们祖宗啊!”
“赵二狗,你丫的疯了,敢到我们裴家村撒野!”
正在喝酒的裴大强,看着赵二狗像个孤胆英雄一样冲进来,气的拍案而起,抄起地上的凳子就准备开打。
刘若河和许突突也纷纷抄起扫把准备把赵二狗围起来。
而就在此时。
林阳一脚踹开另一扇门走了进来,大步流星走到裴大强面前。
“你麻辣隔壁的,你动一个试试!”
“老子打爆你狗头你信不信!”
说话之间,林阳端起霰弹枪就顶在了裴大强的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