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连山》真这么神奇,那岂不是谁能得到它,就等于得到了天下吗?如果不是自己亲自得到《连山》,那这天下必然会拱手让于他人。
人都是贪婪的,想到这里,崇祯帝又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
如何能保证《连山》是自己亲手所得?
下面的,崇祯帝不敢想了,想想都是一场命运的赌博。
翌日清晨,吃过了早饭,崇祯帝立刻就来到了平台办公,他坐定的第一件事,就是问王承恩,四大鸿哪家在京城的势力最大。
“回皇爷,鸿和钱庄在京势力最大。”王承恩答道。
“王承恩,朕考虑了一下上次田氏说的话,觉得向四大鸿借贷的事,可行。”崇祯帝故作轻松地说着,毕竟朝廷管民间借贷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皇爷,恕奴婢冒昧,这管民间借贷的事,您就不再考虑考虑了?”王承恩提醒道,“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
“朕已经考虑过了,国库没钱,恰恰说明,这银子都藏在了民间。既然民间有钱,那为何不用?”崇祯帝说道,“宁远兵变,只给了二十万两,还差六十万两。而且,这毛文龙一听宁远兵变朕给了银子,立刻就给朕上了一道奏折,张口就要饷银八十万两。”
崇祯帝苦笑道:“六十万两加上八十万两,这就是一百四十万两啊!不向民间借贷,为之奈何?”
王承恩知道,崇祯帝内帑的银子足够,只是不舍得用罢了。既然崇祯帝这么说,又有前车之鉴,他完全没必要再给自己找事,提内帑之事。
“那皇爷的意思是?”王承恩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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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贷啊!”崇祯帝说道,“这就是朕的意思。”
“奴婢的意思是,怎么个借法?”王承恩解释道,“是以朝廷的名义,还是以皇爷您的名义?如果以朝廷的名义,就相当于是国事;如果以皇爷您的名义,就相当于是私事。”
崇祯帝想了想,说道:“朕借贷,当然是为了朝廷了,是国事。借贷之事,不要以朕个人的名义,要以朝廷的名义。”
“皇爷,您身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恐怕您就算以朝廷的名义去借,这鸿和钱庄也会把借贷之事算在您的头上。”王承恩说道,“毕竟借据上要盖上您的玉玺啊!”
“王承恩,你多虑了。这玉玺是玉玺,私人印章是私人印章,毕竟有大不同。”崇祯帝不以为然地说道,“先借一百四十万两银子,把辽东的燃眉之急解决了再说。还不快去办?”
“皇爷,既然以朝廷的名义借贷,奴婢建议,还是让阁老出面比较好,毕竟阁老代表着朝廷。”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崇祯帝沉思了一下,问道:“你以为该派哪位阁老去比较合适呢?”
“这个,全凭圣断。”王承恩犹豫了一下,说道。
“那就派周道登去吧。”崇祯帝想了想,说道,“此人年纪较大,而且资历也够,又是阁老,代表朝廷去见鸿和,那可是给足了鸿和面子。对了,再派一个内官跟着,带上朕的圣旨,以示佐证。王承恩,这就得有劳你跑一趟了。”
一听自己要拿着圣旨,跟着周道登同去,王承恩心中连连叫苦,说道:“皇爷,您离开奴婢怎么行?况且,奴婢去了,岂不是皇爷太给鸿和面子了?这再让他们以为……”
“朕明白了。”崇祯帝打断了王承恩的话,“那就派上次去岳州宛氏传旨的那个胡中官,让他和周道登同去吧。”
“是。”王承恩一动不动地答道。
“王承恩,你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传旨去?”崇祯帝催促道。
“皇爷,这民间借贷是需要抵押的。”王承恩喉结动了一动,说道:“皇爷,您打算拿什么抵押给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