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兔走,时光如梭,周阳又照顾了黄淡白两天之后终于要上工了,他如愿的打通了大周天七十二个窍穴中前三个窍穴,打通大周天的窍穴比小周天的窍穴要难的多,如今黄淡白已经能自行照顾自己,周阳也就找不到不上工的理由。想来想去修炼这事还得靠水磨工夫。
黄淡白的伤还没好彻底,毕竟是内伤,如冯掌柜说的那样留病根了。
生活还要继续,阙,马两家赔的银子还剩了一些,伤得慢慢养。黄淡白是闲不下来的,坐吃山空这种事他也不敢干。
小周天已经被他打通了,筋脉通畅让他精气神看着还不错,送信的活他已经有五天没干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留得住。
他依旧脚步轻快,实则身体微疼,穿过了几条街巷,来到小镇入口的大门,那看门的光棍汉子依旧还在。
衣物有垢,脸部油腻,头发倒是没秃,只是乱糟糟的,他的手却不老实,掏着裤裆又掏鼻孔,一双脚儿一只被他踩在座椅上,一只又被他搭在了桌子,桌上还有一盘隔夜的花生米,旁边的酒壶却是已经空了,这汉子真真是无束缚的紧,远远看见黄淡白,掏裤裆的动作还依旧那般旁若无人。
“可还有信件需要我去送。”黄淡白道。
“你小子五天没来了,听说被人打得吐了血,也不知道能活不能活,要不是你钱收的少,我差点就要换人了。”
“嘿,我看你是想诓我的钱去多喝几顿酒嘞。也就是我,要换个人说不准就把你这破房子给砸了。”
“这话也就敢跟我说,你小子势单力薄的,还是少惹事。”
黄淡白脸色未变,说道:“这次有多少信要送。”
“十五封,等了五天就等你了。”光棍汉子道。
“嗯,一共三十文,给钱。”黄淡白拿起那一堆的信封道。
“要送的信都基本在一处地方,无非就是旺福巷,茂林街几处,还有好几封信都是同一家的。”
黄淡白一听这是要赖账了,怒道:“你*的,一文都不能少。”
“呵,都是同一处,你又不需要跑太远,你都五天没来送信了,你本该两天来一次的。”光棍汉子还想赖。
“不行,这次要跑六个地方嘞。你莫要诓我,我还是识字的。”黄淡白拒绝道。
“钱都给打酒喝了,就十二文,你爱送不送。”光棍汉子在桌上排出一二文钱试图用很硬气的话来压他。
若说是小镇的那些个骂街妇人,或是村头悍夫,黄淡白还会怕,可对上这光棍汉子黄淡白却是还有几分胆气。
黄淡白平日里在他这里送信缺个一文两文就算了,如今这黑心的狗东西竟然直接就扣了他十八文钱,扣的比送信的钱还多,黄淡白哪里会肯。
“说不行就不行,别以为我不知道,整个小镇除了我会接你的活,你绝对找不到第二个。”
汉子两只手揉着脸,装作没听见。
“真不行,扣太多了!”黄淡白脸色诚恳些许:“我也难,半废了一只手,受了内伤还留了病根,这辈子都不用说发家娶媳妇什么的,能活一天就是一天罢了。”
光棍汉子神色意动,从柜子翻出一本书拍在桌上道:“抵给你了,可能对你的内伤有些用,搞不好你的右手也能好。”
“当真”黄淡白惊喜道。
“不信你可以不要。”
“信,信,信。”黄淡白连忙把书揣进怀里。
“滚”光棍汉子一脚踹在黄淡白的屁股蛋上,笑骂道。
黄淡白收敛起神色,刚要对光棍汉子感激几句,却看到光棍汉子打开了小镇那扇用几个木架子搭着的门,接着这汉子无比威风的从门外的那几个人手里接过一袋一袋的东西,听响声,不是钱又是什么。
黄淡白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本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这汉子摆了一道。
黄淡白本想骂这光棍汉子不厚道却还是没骂出口。
只见那几个人已经从门口那边进来了,看样子应该不是同一批人。
前两个身身穿一身的华美锦衣,哪怕是像黄淡白这样没见过什么好布料的人都觉得价值不菲。
最奇怪的还是这两人,看样子分明是上了岁数男人,脸上偏偏没有一丝的胡须,脸色也白的很,远远的也能感受到一股子的阴柔气,听说话的声音也是尖细尖细的,莫不是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是男扮女装,可明明年纪都不轻了呀。有什么劲儿,又不好看。
黄淡白又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脸色忍不住变了变,这该不会是太监吧,不是说太监都是住皇宫里的吗?怎么会来这小小的青山镇。
好在后面那两个人还是“正常的”都是一身青灰色的袍子,青年面容,不美不丑,看着就很顺眼。脸色没有前两个太监的那么白,也不似黄淡白的那般黑,气质倒是温吞平和,应该会很好说话。
不像那两个太监,脸上没有一丝的笑,绷的紧紧的,好像整个世界都欠着他们的钱一样。
看着那两个锦衣人走近,闻着一股子的脂粉味儿,黄淡白不知怎么的都有些怕,身体僵直的就立在那里,也不敢多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