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重要消息要向城中传递,耽搁了,我怕你们负担不起。”郑精武喝骂。
两位甲士脸皮极厚,该是少有的油腿子。只是一个劲的搓手不言语。
“妈个巴子?”郑精武骂了声,一人给他们抛了两颗灵石。
“怪小的眼拙,冲撞了三位爷,还请不要开罪小的。”说罢连忙放他们进了城。
三人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不然就惨了。”黄淡白传音。
“可能已经发现了。”郑精武道。
“怎么会?”周阳道。
“这些个人油滑的很。看个城门,每天有人进进出出。什么人没见过。我们这一身的劲装一看在中山盟的地位就不算低下。他们能接触的,能巴结上的也不过是这些。自然是要多留意。所以他说看我们几个面生却是真的。”
“怪只怪,我们几个太嫩。但他们也不能确定我们就是假冒的,不好声张些什么。索性就搓搓手要些好处就放我们过去了。”
有些东西门道可不少,规矩之下还有规矩。明处之下还有暗处。
黄淡白和周阳自然不晓得这些,因为没见过,大概也做不来这些,因为不曾在阴暗下求存。
郑精武为什么会懂这些?谁知道呢?知道的也不过是他自己罢了。
比如上位者的威严,下位者的卑躬屈膝。随口胡编的谎言等等。这些黄淡白和周阳大概是做不来的,单论演技二人就差个十万八千里。
甚至二人连甲士那个搓手的动作他们都没看懂。
江湖到底还是江湖,非是明晃晃的刀剑之光,也包括了这些蝇营狗苟上不得台面的小道。
黄淡白和周阳点点头。嫩的是他们罢了,就郑精武那样无论从心性到面容都是老得可怕。
这人若是做野修,必然能混得不差。
郑精武回头,看了眼二人。眉头微皱:“你们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黄淡白道。
“你江湖经验深,我们听你的。”周阳直接说。
郑精武笑了笑。脸上褶皱还是像一朵菊花,但二人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觉得吓人。
说实在话,这人的五官不算差,若是不挤弄表情,除了干瘦其实还是能看的。
“这些蝇营狗苟,你们不必学,若不是在底层吃了那般苦楚,我也不愿会这些。若论什么江湖经验,我也不比你们深多少,蝇营狗苟总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若轮大局观我大概是不如你们的,所以你们也不必妄自菲薄什么。”郑精武似是能看穿他们所想。
周阳和黄淡白心中也还有顾虑,与狠人待一处,不知道哪一天,他狠起来时会不会提刀向自己人。
“我的一些行为可能会让你们觉得阴暗狠辣,但我当下是你们的同伴,你们也于我有些恩情。我自然不会害你们。我虽然曾经在阴暗的世界里摸爬滚打过,但我已经在尽可能的向着阳光了呀。”
一个笑起来很丑的人,却偏偏爱笑,这就很让人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