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未免太过分了些。”殷音不忿道。
“皇妹,这些家伙不过攀附于我们的权力罢了,给些奖赏就是了,何必称兄道弟。”
黄淡白没说话,尽量表现的面色如常。
殷音道:“人总归要知恩图报才是,不然跟禽兽有何异,皇兄说是吧。”
殷尘道:“听说皇妹在大元已经有佳偶,如今是回来准备嫁妆的吧。”
殷逸忍不了:“殷尘,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我可没胡说,大元都派人来求婚了。”
殷逸再也忍不住,挥拳便打。殷尘鼻血横流。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爹可不是皇帝,你也不是什么皇子,叫你一声皇兄那是给你面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殷尘咬牙切齿,不敢言语。
旁边一个阴柔男子走了出来:“殷音姑娘,别来无恙。”
殷音别过脸去。
她与兄长在大元当质子时的确被大元皇帝赐婚,可对方却是个阉人。堂堂一国公主下嫁大元的一个阉人,这分明就是对琴国的羞辱。
偏偏殷尘这个蠢货还把这事在大庭广众下说了出来。
说出来就算了,甚至还跟前来求婚的人成了好友。
蠢成这样也是一种境界。
兄弟不和没什么好说的,但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那就是找死。
“殷音姑娘不敢看我吗?可还记得那日上京城的古道马迟迟。”
“阙总管说笑了。这里毕竟是我大琴国,而不是大元。”
阙总管道:“殷音姑娘难道不认?”
殷逸脸色阴沉:“我大琴国虽然不杀外使,但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阙总管道自信一笑:“我竟然敢来求婚,自然就不怕什么意外。”
“哼。我们走。”
今日的郊游算是毁了,三人都没有了游玩的心情。
“看来你们大琴国也不是什么铁板一块啊。”
“我皇伯伯不幸,生了这等蠢货出来。以前碍于情面不好得罪,不过今天过后他大概就没办法蹦哒了。”
黄淡白还是不能理解有人蠢成这样。
“我这堂兄脑子有问题,就字面意思。”
“偏低能儿。”
殷逸点头。
那就不奇怪了。
“我们在大元做质子时,他就受人蛊惑,说什么只要我们一死,大琴国的皇位就会落到他的身上。连这种话都信的人,你说他蠢不蠢。”
黄淡白缓缓道:“那个阙总管我认识。是我同乡,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他连男人都不是了。”
“那还真是巧,只是黄兄弟为何不与他打招呼。”
“有仇。”黄淡白道。
“既然是同乡又为何结仇。”
“初时只是儿时打架。这其实也没什么,可他在被大元王朝接走的那一天竟然还想借那些阉人的手弄死我,那就太过分了。”
“看他的样子,武道修为应该很高?”殷逸道。
黄淡白皱眉点头:“在我之上。可能是金身境。”
“那黄兄弟可要当心。”
黄淡白道:“我明天就走。”
为了黄淡白的安全,殷逸殷音没有任何理由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