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虎等七八个兽灵则主张将冥渊鼎夺过来作为兽山之物,说赤沙国人抢了神鼎定会从兽山经过,到时候不抢白不抢,那些人向来不做好事,可不能让他们带回赤沙国,说不定就会给世间带来什么灾什么祸。那些城邑人向来看不起兽灵,也不能帮他们去夺鼎。我们兽山自然要夺了过来自己用,不仅可以让兽山更加兴旺,还能震慑外面的城邑人!
黄衣女子名叫黄鸟,她与另外两三个兽灵则主张将冥渊鼎送回原来的死极位,说冥渊鼎被安放在死极位一定有它的道理,不能随意更改位置,就算放到兽山也是不行的。还是应该将鼎送回原位,以免给世间造成更大的祸端。
还有几个则主张不要去理会,说两百多年前的灾祸难道大伙儿都忘了么,那时候为了那柄赤练剑,不知道烧了多少片山,死了多少个兽灵。眼下的安好光景也还没多少年,我们兽山安安静静地过日子,何必去争抢什么神器?
主张劫夺冥渊鼎的兽灵最多,尤其以豹癫子和那猴脸老妇人叫得最凶。
金熊懵懵懂懂地忽而看看象力兕虎,忽而看看万兽王,忽而又看看黄鸟,不知道大伙儿在争论些什么。
众兽灵议论纷纷,莫衷一是。
万兽王坐在宽大的兽王座中,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听各灵争吵不休。
吵着吵着,众兽灵又提到应该请出兽灵老祖一事上来。
一个将满头毛发梳得油光发亮的尖耳兽灵说道:“依我看,还是应该将王母请回来,与她一起请出老祖,这件事才能做最后决断,也才能应付魔眼血蹄、风暴以及龙蛇岛主这许多灵王。这件事不光关系我们东兽山,他们西兽山也是逃不掉的。”
兕虎说道:“再想请回王母那谈何容易,大伙儿送她过昆河的时候,都亲眼看到并听到她对着双尊赌咒发誓,说她这辈子再不会踏过垂柯路一步,再也不上不见峰,除非……除非……算了,不说也罢,这种事有谁能办到?简直是……唉……”一边说一边大摇其头。
万兽王神情颇显难堪,可也没有斥责滔滔不绝的兕虎。
黄鸟说道:“你也知道请回王母困难。可这件事还不是因为你杀了赤沙国的灵引起来的?赤沙国的人不停地来跟我王和王母为难,让他们给个说法,王母气不过要把你抓了给赤沙国的那个灵抵命,我王又不准许……他们两个越吵越凶,到最后闹到王母出走,还说永远不再过垂柯路……这下你兕虎可满意了?”
这件事在这里除了万兽王和黄鸟知道外,其余各灵都不清楚。万兽王一直没有说,一来是爱护兽灵,避免与他们生出嫌隙,二来这于他的确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黄鸟嘴快,这当头与兕虎吵了几句嘴,竟然一股脑儿地都说了出来。
众兽灵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原来竟是兕虎不知为何杀了赤沙国的灵,最后导致王母出走这么严重的后果。便纷纷看向兕虎,听他作何解释。
那小猴子指着兕虎又叫又跳,做着各种或羞辱或取笑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欢快。猴脸老妇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她心爱的小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