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芳摇摇头为丁原分析道:“使君,我曾听闻过这样一件事,在古时,一猎人进山捕获猎物,不慎摔伤了腿,于是他托人告诉其父兄,假称是为了换取好物件,要在镇上逗留数日,请勿要担忧他。”
“吕君就是害怕你担忧他这才将伱击晕啊!”
“啊?”
这么说来吕奉先是把他当父兄了???
丁原狐疑的望着糜芳,他怎么觉得糜芳在跟他扯谎,可是糜芳脸上的表情不像假的啊,是那么情真意切。
难道他真的误会吕奉先?
不!
不可能!
先问问吕奉先隐瞒之事是什么。
丁原依旧板着张脸,“那么吕奉先是为何事出手?”
“使君可知道关东诸将?”糜芳忽然问道。
丁原用一种关爱孺子的眼神看着糜芳,关东诸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此前的讨何,又有讨董,简直闹得沸沸扬扬。
不过这又不关乎他们的事。
除贼重要,戍边难道不重要么?
当上并州刺史,才知道匈奴和汉民的冲突有多么严重。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不似关东诸将,背景雄厚,并州又非富饶之地,没有调令带兵前往洛阳
最后别落得连刺史之位都保不住。
好
想到这里,丁原不屑的笑了笑:“此事与关东诸将又有何关?难不成关东诸将来到并州了?”
然而下一刻,丁原的笑容就僵住了。
他看见糜芳凝重的点点头。
“丁刺史果真眼光犀利,有位李姓将军,从关东而来,他的部下多的就像是一眼看不见尽头的密林,统统都是骑兵,都披着甲,粗略估计少说七千人之众.”
“他们想要夺取并州.”
“吕君自知使君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了保全您和并州百姓将士,吕君这才用剑鞘击倒了你,夺走官印,献给李将军”
说着说着,糜芳竟然低声抽泣起来,他的声音极富有感染力,就连向来严肃的两士卒听闻此言都尤为动容,纷纷称呼吕布是大义。
丁原更是如遭雷击。
七千骑兵个个有甲什么概念?
就算是风头正盛的公孙瓒都不是一合之敌!
足以纵横北方!
只是他们为何出现在并州?
莫非他真的冤枉了奉先?
就在这个时候,糜芳又拿出一封手书。
他哭诉道:“使君,这是吕君单骑前往敌营留给我的书信。”
丁原机械的接过,他展开皱巴巴的书信,信是黄麻纸做的,上面的字迹歪歪斜斜,丑的要命。
是奉先的字.
但丁原还是一眼认出吕布的字,上面的字数不多,是写给糜芳的,他叫糜芳不要将真相告诉自己,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统统怪他吧.
看到这里,丁原再也维持不住冰冷,他脸上浮现浓浓的自责,书信更是被他攥的震颤,眼底闪过怜惜。
奉先你为何这么傻啊。
看着丁原这副表情的糜芳陷入沉默。
他有些难以置信。
丁建阳信了?
他.就这么成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