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证明夏家已经把利害之处反复与她说明了。
“不过皇上如今的情况有所好转,你也不必太过担忧了。
但若是不解决了婉贵人,只怕皇上会重蹈覆辙,继续糟践自己的身体。”
“这都不是你我二人能做主的事情,更何况……”夏冬春压低了声音,“婉贵人就是皇上用药的药引子,皇上派人看的很紧,你可不要做傻事。”
“你知道的还不少,”陵容也跟着压低声音,“那你还知道些什么?”
“哎呀,没什么东西了,也就是最近祺贵人悄悄在准备什么剑舞之类的,想要重得皇上恩宠罢了。”
“这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皇上宠爱婉贵人是有缘由的,而这个缘由是祺贵人完全没有可能替代的。
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祺贵人是不会得宠到压过你一头的。”
陵容安抚着夏冬春,眼看着攸宁又抱着九阿哥回来,才堪堪住口。
当夏冬春把孩子接回怀中,陵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吩咐着照水为攸宁和弘昱清理身上的雪,将几个人顺势全部都支开了。
“你还记得吗,祺贵人与婉贵人之间可是有着弑父弑母之仇的,婉贵人当真是忍的住,至今都没有对祺贵人动手。”
陵容也觉得此事过于惊讶,毕竟要是甄嬛,可能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料理了祺贵人,根本不可能容忍祺贵人活蹦乱跳这么久。
但仔细想想,陵容也知道为什么婉贵人不对祺贵人出手,完完全全是因为她身边根本就没什么可用的人。
但婉贵人要是谋害皇上,就是占着天时地利人和,所以她便不再犹豫,直接对皇上出手。
“婉贵人只是暂时不会出手罢了,不代表她日后也不会。
眼下对于她来说,还是争得皇上的宠爱最重要。”
“日日夜夜的争宠,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婉贵人都这么得宠了,还是霸占着皇上不放,看来是真的不怕其他人眼红啊。”
陵容也不可能将婉贵人有谋害皇上的心思这种事告诉夏冬春,她只是点着头,也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也许在暗中谋划呢,她是甄嬛的妹妹,不会太过笨拙的。”
“说的也是,她们姓甄的都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爱读酸诗爱争宠,你是不知道,那慎郡王借着看望皇上,偶遇婉贵人好多次呢。”
“还有这事?”陵容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她凑近夏冬春,“你再仔细说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反正瞧着那模样就跟当初的甄嬛和果郡王一模一样。
尤其是那慎郡王,一双眼睛都要黏在婉贵人身上了,被发现了还没有丝毫收敛,真是不知羞耻。”
陵容被这一句不知羞耻逗的笑了,她心中还在算计着,通过祺贵人身边的女医把这消息给传出去。
储秀宫留下的女医叫连翘,陵容从夏冬春那儿得知消息之后,就连夜将消息递了过去。
连翘倒是个有脑子的,没有立刻就将此事告知祺贵人,而是等待下一次陵容传来慎郡王入宫的消息,带着祺贵人亲眼看到了两人“缠绵”的场面——慎郡王快步走近,毫不掩饰地对着婉贵人诉说思念与喜爱。
婉贵人一味地摇头拒绝,脚下却没有半分移动。
“本王对甄姑娘是真心喜欢,并不掺杂其它缘由,还请甄姑娘相信。”
“你说这些话除了为难于我,又有何用?”婉贵人皱了眉头,“若是我还是甄家的二小姐,我自然可以信你,甚至与你长久相处以做确认。
但如今我是皇上的婉贵人,我不可以信你,甚至必须与你保持距离,难道你不明白吗?”
“你明明对我有意,你让我如何明白。”慎郡王又是一步上前,两人已经贴的极近,此时无论何人看到,都会吓上一跳。
婉贵人也同样羞愤,她后退两步,抬手便想与贴过来的慎郡王拉开距离,但却没想到被慎郡王拉住了手臂,反而动弹不得。
“慎郡王,放手!”婉贵人用力挥手,将手臂上的手掌打掉,“别说我如今是皇上的婉贵人,就算我未曾出阁,也不能由着你随意轻薄!”
慎郡王被这一声呵斥镇住,头脑终于有些清醒了,他同样后退了两步,与婉贵人拉开距离,“此事是本王做的不对,本王也只是太过动心,所以才一时失了分寸,还请甄姑娘原谅。”
“原谅?”婉贵人瞪大了眼睛,“你是这样的登徒子,叫我如何原谅你?
亏得我以为你是个与皇上不同的光风霁月之人,却未曾想到你是个与果郡王相同的纨绔子弟。
你是个王爷,事后可以轻巧脱身,我是个妃嫔,东窗事发之后不仅名声有损还会危及性命,只有被花言巧语哄骗之人才会信了你的鬼话!
我希望你能立刻消失在我的眼前,否则我就要喊人,说王爷有意轻薄皇上嫔妃了!”
“甄姑娘……”慎郡王一脸受伤之色,他立在原地,手无措地攥紧了拳头,“我对姑娘一见倾心,并未考虑过姑娘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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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你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本王也同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