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本就担心怀恪一个人会心中难过,若是皇上能够允许臣妾陪伴,那就太好了。”
“那你便来养心殿陪着怀恪吧,她对恬嫔着实留恋,要辛苦你多费些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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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春并不觉得自己辛苦,得到皇上的准许,她十分高兴地应了下来,“怀恪,与夏娘娘一起吧,今儿去景阳宫与弟弟一起玩儿好不好?”
怀恪仍旧伏在皇上的怀里,听见夏冬春叫她,方才缓缓抬起了头,“夏娘娘,儿臣今晚想留在皇阿玛身边。皇阿玛,儿臣不想离开您,可以吗?”
怀恪这般可怜模样,皇上根本就没办法拒绝,“今夜就留在养心殿吧,夏妃若是担心也一同留下吧。
弘沛是个男孩儿,一夜离开母亲也是使得的。”
皇上这人从小就没有体会过什么真正的亲情,他心疼与怀恪失去母亲,又不在意九阿哥一日没有额娘,一番话说下来叫夏冬春都觉得心中不适,突然觉得也没有必须陪着怀恪的理由了。
但她的话已经说出了口,自然不能在皇上面前反悔,再加上她在陵容面前一直说自己要抚养怀恪,陵容便也没有替她说话,只是垂着眼睛冷静地看着脚下。
最终,夏冬春还是听了皇上的话,与怀恪一起留在了养心殿,陵容则是处理余下的事情,还不忘了派人去收信,看看恭定的送亲队伍到哪里了。
也正是因为恭定出嫁,恬嫔的丧仪注定不会广而告之,只能在吉安所中简单的处理,免得冲撞了和亲之事。
可怀恪还小,并不知道这样的丧仪是好是坏,自然不能监督恬嫔的丧仪式,再加上皇上也不在意,恬嫔的身后之事便一切从简,瞧起来敷衍极了。
而富察氏虽然不满,可是皇上下了命令他们也不得不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恬嫔的丧仪就这么草草敷衍过去了,简单地葬入了妃陵。
不过陵容并没有叫恬嫔孤单,她真的将桑儿的尸体化为了骨灰,铺在了恬嫔的棺材里,叫她一辈子陪伴着恬嫔。
恬嫔生前喜欢的那些首饰和诗集,陵容也都为她放进了棺材里,甚至只有皇后才能佩戴的一等东珠,陵容也挑了一副耳坠,为恬嫔仔细的戴上了。
整个过程顺利的很,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仿佛都在补偿恬嫔没能坐上皇后之位这件事。
但这种死后的哀荣又有什么用,陵容将恬嫔那儿搜刮而来的首饰都丢在了一起,这些剩下来的东西都要送回内务府的,哪怕怀恪公主是恬嫔的女儿,也不能拥有这些东西。
日后,这些首饰不知道又会赏给谁,陵容心中喃喃自语,瞧着这些东西便有些烦,“照水,看看这延禧宫还有什么东西要清理的,若是都处理完毕了,便都送回内务府吧。”
“是,娘娘,奴婢会再查看一次,定不会有任何遗漏,娘娘您放心就是。”
照水看着陵容的面色,知道她是有些累了,便开口劝慰,请陵容回承乾宫休息。
“罢了,本宫也确实有些累了。”陵容揉着眉心,看着众人将每一件瓷器和首饰登记,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朦胧之中,她仿佛看到了恬嫔从门外走了进来,她伏在陵容的耳边,反反复复嘱咐陵容要好好照顾怀恪,否则是不会放过陵容的。
在梦里,陵容并不能移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恬嫔端起了一个碗,逼迫着陵容将里面黑乎乎的药物喝下去。
陵容不断推着那碗,恬嫔的力气却越来越大,掐着陵容的下巴灌了下去,“你这么愿意下毒,那这些毒药你也该喝下去,尝一尝有多么叫人痛苦才行。”
陵容被药物呛的咳嗽,手指死死地掐着恬嫔的手腕,“又不是本宫害死你的,你凭什么……咳咳……凭什么报复本宫。”
“可四阿哥和五阿哥,都是你下的毒,一定是你看不得本宫好,也不愿意本宫坐上后位,才用同样的毒药谋害本宫。
更可气的是,你居然拥有了唯一的协理六宫之权,还骑在了本宫头上当贵妃。
安陵容,你夺走了本宫想要的一切,本宫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如果你不好好对待怀恪,我一定会日日夜夜缠着你,叫你倒霉一辈子!”
恬嫔锋利的指甲在陵容的手背上划出一道道红痕,陵容疼的痛呼,却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随着疼痛越来越重,陵容终于挣脱了梦境,她瘫在椅上喘息着,看着照水一遍又一遍点着恬嫔屋中的金银珠宝。
“好真实的梦……”
陵容喃喃自语,她端起了一杯茶,想要平复自己的心绪,但是手一伸过去端茶,陵容便看到了手背上那些鲜艳的红痕,一看就是刚刚抓出来的。
“这……”陵容碰了碰那些伤口,疼痛瞬间便传递了过来,这些伤口再真实不过,疼痛也证明了自己并不在梦中,“你的本事倒是大,死了还不叫本宫安心,还要叫本宫受这些小伤。”
陵容哼笑了一声,她抽出手帕擦了擦渗出的血液,并不在意的继续品茶,“人都死了,还能掀出什么风浪来。怀恪是个小孩子,本宫怎么可能对付她。
至于能不能照顾好她,就看她的养母会不会真心对她了。
小主,
恬嫔,你也应该对夏妃有些信心,毕竟她最是得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