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严肃问马一洋：“难道您的那位顶级老千的朋友……被兰花门……”

我问到一半不敢继续问下去了。

马一洋的面色也是逐渐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他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嗯了一声，又接着说道：“等我赶到牡丹江的时候，我那位朋友已经遭到了兰花门的毒手。除了我那位朋友之外，他还有另外两位同伴，一样惨遭毒手……所以等我到牡丹江之后，见到的是他们几个的尸体，还有活下来的那几个……他们告诉我，兰花门的事儿刚刚调查到一些眉目了，但同时也被兰花门的人所察觉了……”

马一洋再次伸手朝着纸片一指：“据说，最近兰花门幕后的这十位老板，打算举行一场会谈……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当时这些要参与秘密会谈的幕后老板们，都被写在一张名单上……有人专门负责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去邀请……”

“等一下……”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的，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摆了摆手问道：“师傅，你等一下，你说到这里我没太听明白呢？别说幕后有十位老板了，就算有二十位……三十位，一百位老板……现在通讯工具这么发达，只需要互相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还要专门写到一个名单上呢？”

马一洋沉吟了一声，说：“根据那几个人的说法……兰花门这十位老板……其中有一位是最核心的老板，也是组织者……而兰花门的其他九位老板，其中有好几位都互相不知道身份，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存在……哪怕你跟我都是兰花门的老板，只要我们面对面，没有挑明这层身份，你都不知道……你懂我意思么？”

马一洋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愣了一下。

我看了韩方一眼，又看了看马一洋，才说出五个字：“花生牛皮糖……”

因为韩方是咖啡锦鸡，马一洋曾经也是九指天马的身份，只不过让给了令狐星月而已。

所以花生牛皮糖对他们而言，算不上什么秘密。

韩方也恍然大悟：“对，阿尧说的没错……马师傅这个说法，那兰花门的内部组织，岂非就跟花生牛皮糖一样，只知道组织里有这么一些人，但这些人的具体身份，谁都不知道……”

马一洋点点头：“你们要这么比较，好像也没问题……据说，这一次是那位最初的组织者，想要让所有的幕后老板线下见个面，一起约谈一下。于是在一张名单上写下了那些幕后老板的名字，交给手底下的人，让手底下的人通过这张名单，一家一家的去通知，还给每一位老板都精心准备了一份礼物……也正是到了这个环节的时候，我那位顶级老千朋友也被兰花门的人察觉了。于是惨遭毒手，在他临死之前，拼死在那张名单上撕下了一角，被他的同伴们带了回去……就是你们现在眼前看到的这张小纸片！”

我不由得吞了口唾沫：“而你那位朋友在名单上撕下的这一角，恰好是赵老爷子的名字……”

马一洋再次点头。

可我却感觉更加疑惑起来。

我说：“不对劲，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马一洋和韩方都有些疑惑地望着我。

韩方问我：“你觉得哪里不对劲？”

马一洋也是目光中带着询问。

我皱眉说：“这还不简单吗？赵老爷子早就是个死人啊……而且在去年，赵老爷子的死讯就已经公开了。赵老爷子是什么人？在整个蓝道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死，肯定是大肆宣传的。就算别人不知道他是兰花门的老板之一，那这个背后的组织者能不知道吗？背后的组织者也不可能没听到赵老爷子的死讯吧？而且你都说了，这个名单是组织者写下的……组织者在明知道赵老爷子已经死了的情况下，怎么可能还要在名单上写下赵老爷子的名字？这一点……难道不奇怪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心说……

难不成赵老爷子根本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