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茹气哼道:“可不就是她嘛!我可是一直都在让人盯着福寿斋,就是不想她靠近慈宁宫,没想到还是被她钻了空子!”
竹青忙看去玉珠:“娘娘,昨夜奴婢先去的慈宁宫,并且已找到了张太医,临走前有人突然叫住了他,当时奴婢觉得那声音耳熟,却没有细想,现下回想起来那声音,还真和安良娣有些相似呢。”
声音是特意压低过的,当时竹青心里着急也没有多想。没想到竟是她。
“什么意思?”秦婉茹蹙眉,“难道是她阻止太医来给娘娘瞧病?”
“这女人太胆大了!”
秦妃气不过,当下就想冲去慈宁宫赏那贱蹄子几十个巴掌!
“回来,这么着急,还有个掌权宫妃的样子吗?”玉珠倒是平静。
在小顺子出事时,她就知道这个女人有后招。
她也一直留意着。
只是昨夜突感高热,一时不察,给了那人空挡。
“事情既已经发生,着急有用吗?便是你去慈宁宫大吵大闹,得势的人还是她。”
玉珠的话让秦婉茹瞬间如霜打的茄子。
“那、那咱们就由着她这般得意吗?”秦婉茹拧着帕子,一脸愤愤。
玉珠喝了口野橘茶:“你就不觉得,这次宫里的疫症,来的太突然了吗。”
秦婉茹凝眸思索:“说起来,还真是。以往都是听闻那些闹过水灾旱灾的地儿容易出染人的病,可咱们这是皇城呀。就连上京城中,也没有听说过谁得了这病。”
竹青跟着点头附和:“奴婢也觉得蹊跷,慎行房离太后宫中那么远,平时也没有什么交集,怎么谁都没出事,就太后出事了?”
秦婉茹跟着点头,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劲,她突然灵机一动,眼中露出震惊之色!
“难道……!”
玉珠放下茶杯,微微一笑,轻轻用食指轻叩着桌沿边:“我们怎么想不重要,真相是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证据。”
秦婉茹顿时醍醐灌顶!
“哎呀,娘娘说得正是啊,这只要有了证据,绕是那安良娣有多嘚瑟,也终不成气候!”
“我这就去让人查!娘娘您放心休养,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秦妃来的时候有多恼怒,离开之时就有多高兴。此刻就跟那花孔雀似的扬长而去!
竹青俯身道:“娘娘,真要让秦妃去查吗?”她不放心,秦妃这个人,目前虽值得信任,但她脑子不够用啊。
玉珠莞尔一笑:“有些时候,先抛出一个诱饵吸引敌人注意,也未尝不可。”
竹青眼睛一亮,瞬间明白其中关窍,心中也越发佩服起了玉珠。
“不过奴婢是真没想到,那安良娣竟如此胆大和阴狠,连太后都敢算计。”
玉珠累了,慢慢倚靠下来:“是啊,她只是个良娣,身份低微,家世也不高,怎敢做这么多的事。你说,她会不会还有帮手?”
她声音懒洋洋的像是随口一问,竹青却听得背心微微浸出冷汗。
若小顺子真是安良娣伤的,她没有帮手,根本办不到。
很多时候,怕的不是明面上的人,还是藏在暗地里的人。
“娘娘,那咱们要不要……”
玉珠仿若方才当真是顺口说的,浑不在意摆手:“累了,本宫再去睡会儿,晚膳的时候再唤我。”
是夜,福寿斋。
安良娣刚从太后那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