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女子这么难对付的吗？

她突然就有点理解赵熙元了。不进后宫有不进后宫的好处，一个都够让她受了的，更别说是一群。

“娘娘，奴婢去瞧过了，秦妃已经走了。”月莺小跑回来禀报。

玉珠这才算是真的长松一口气：“快快快，赶紧将门关上。”

月莺偷笑着，在她们眼中，娘娘一直都是运筹帷幄，还从未见过娘娘这么‘害怕’过谁。

“奴婢这就去，不过竹青姐姐方才似是出去了，奴婢还是先给她留道小门吧。”

竹青是在秦妃刚离开后不久出去的，走的是小门，若不是月莺碰巧看到，还真不知道呢。

约莫过了半盏茶后，竹青小心翼翼地回来了。

“娘娘，奴婢去奉阳殿看过了，齐嫔果真不在那。”

昏黄宫灯下，玉珠微眯起眼：“嗯，还有呢。”

竹青的小脸有十分严肃，看了眼玉珠，声音再压低了些：“娘娘，奴婢假意说去借东西，偷偷到奉阳殿里齐嫔的住所看过，那个琉璃杯，当真不在殿中。”

“为了更加确定，奴婢还去找廖淑仪旁敲侧击问过，她的意思是她也没见着齐嫔这两日用过琉璃杯。”

玉珠缓缓坐起身，纱帘的掩映下看不太清她的神情，但感觉的出四周氛围有些沉。

竹青叹了口气道：“娘娘，兴许，是个误会？”

她觉得齐嫔比秦妃聪明，也最会审时度势，要说谁最先背叛娘娘。竹青觉得怎么也不会是齐嫔小主。

玉珠端起茶杯，盯着里面漂浮的茶叶：“你忘了一件事，上次秦妃得权，论起来，算是利用过齐嫔一次。”

竹青心中一动：“娘娘的意思是，有人将这件事给齐嫔说了？”她脸色变了，又是一惊，“难道是安良娣说的？”

玉珠冷笑：“这的确是唯一的解释，不过……”她微蹙眉，总觉得哪里还是不对劲。

若是安良娣所为，那她这次的棋走的也太随意了吧。按理说，安良娣原本是想借齐嫔对付她，却反而被齐嫔利用害死，这般实在是蠢。

“不……不对！”玉珠突然坐直身子，她放下茶杯，“错了，错了！”

竹青惊了惊：“娘娘怎么了？”

“给本宫更衣，快点。”

玉珠边说边往外走，看起来是要出去。

竹青看了眼外面的黑夜沉沉，知道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娘娘不会这个时候出去，她赶紧跟上：“是，奴婢这就来。”

……

谢贵妃深夜突然造访太司局，惊了夜里留守在这的人一跳。

今夜留职在这的是泰和姑姑身边的潘嬷嬷，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相比较泰和姑姑的不苟言笑和雷厉风行，潘嬷嬷为人温和，见谁都是恭敬有礼带着笑的。

这会儿被钟雀宫的贵妃领着人惊醒，也没有丝毫恼意，赶紧带着太司局的人出来迎接。

“贵妃娘娘深夜来此，不知是有什么急事呐？”潘嬷嬷提着灯笼迎出来。

玉珠左右看了眼，很是警惕。进去前还让竹青领着人留守在外面。

潘嬷嬷知道事情不小，赶紧跟进去，末了还十分识趣儿的落下了殿门。

玉珠第一句话就问：“泰和姑姑人呢。”

潘嬷嬷道：“回娘娘，姑姑她有点私事，这两日出宫了。”

玉珠挑眉问：“是为了她女儿？”

潘嬷嬷惊讶玉珠知道泰和姑姑女儿的事，点头回：“是呀，泰和姑姑的女儿是个苦命人，早年间掉入雪坑落下病根，双腿再也无法行走，这些年都是拿药吊着命的。哎。”

“嗯。”玉珠点点头，心说泰和姑姑还真在意她的女儿，从她这拿走药材后，紧着就回去了。

说起来也多亏父亲征战四方，多年来在大齐内外得来了不少珍贵药材，有些连太医院都没有。

也因此那日泰和姑姑才那么快就认了栽。

玉珠停顿一瞬，突然换了个话题：“安良娣的尸体是如何处理的，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