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并非是因为怀疑齐嫔害她,而是觉得齐嫔背着自己和安良娣私下来往,着实让她失望。
齐嫔咬紧牙关,最后还是道了出来:“娘娘,臣妾昨日不是失踪不见人,而是去找证据了。”
“哦?是吗?”
看着玉珠漫不经心的样子,齐嫔更着急了,她担心玉珠真的会像秦妃一样怀疑自己,迟疑一瞬,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臣妾若是说,那个琉璃杯早在安良娣死前就不见了,娘娘信吗?”
玉珠像是早就料到了齐嫔会是这样的说辞,微笑喝着茶,一句话也没有说。
齐嫔心急如焚,只能继续解释道:“那个偷偷拿走臣妾琉璃杯的人,臣妾已经知道是谁了,只是还迫于没有找到切实的证据。”她原是想等找到证据后,再来找玉珠说清楚,但现在再不说,娘娘对她的疑心愈来愈重,继续拖拉下去怕是来不及了。
玉珠喝茶动作一顿,不在意的笑着问:“是么,那是谁呢。”
齐嫔凑过来,满脸严肃地道:“是……魏昭仪。”
她?
玉珠脸上笑意消失,陡然眯眼盯着齐嫔,眼神中的凌厉令人胆寒。
“你确定?”
齐嫔认真地点点头:“在琉璃杯不见之前,只有魏昭仪的人以来过奉阳殿,但不是来找臣妾的,而是去找廖淑仪。那日臣妾和秦妃在逛御花园,正巧不在。”
“臣妾觉得,除了是她,便没有旁人了。”
玉珠放下茶杯,眼神幽深。
齐嫔是可以随便找个人来当替罪羊,但她绝对不会找魏昭仪来。谁都知道魏昭仪不牵扯这些宫妃斗争,齐嫔贸然给魏昭仪扣名头,先不说玉珠信不信,就说闹开了,齐嫔自己又该如何自处。别忘了,魏昭仪可是赵熙元的心肝宝呀。
想到这,玉珠蓦地失神,眉头微皱了瞬,但又很快恢复。
她道:“不过是魏昭仪的人来了趟奉阳殿而已,以此怀疑她,齐嫔不觉得这有些太说不过去了吗?”
“当然不是,臣妾发现琉璃杯不见了后,便在宫里四下寻找过蛛丝马迹,在原本放置的琉璃杯附近,找到了这个东西。”
齐嫔把东西奉给玉珠。
玉珠低头,只见那是一个干枯的花瓣。
“廖淑仪平日闲来无事,便喜欢捣鼓这些干花沉香。那日魏昭仪的人来找她,便是为了讨这个东西去。”齐嫔冷笑,“好巧不巧,在琉璃杯附近,正好被人遗留了一个干花瓣。”
顿了顿,齐嫔补充。
“娘娘或许不知,自打上次臣妾和廖淑仪闹过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来往,她从不会随意进出臣妾的殿中。且臣妾也私下查过了,廖淑仪这几日都没离开过她的宫室。”
玉珠没说话,像是在思索。
齐嫔见该说的都说了,也没得玉珠的回应,心中蓦地有几分慌乱。
她扑腾一声跪下:“娘娘,臣妾的确背着您去过冷宫几次,但您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和安良娣私下串通过。”
玉珠幽深凤眼落在她身上:“意思是说,安良娣的确告诉了你一些事,对吗?”
齐嫔咬住双唇:“是。”
“那你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