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好好的氛围,愣是被这小子给毁了。
“你没事总提他做什么。”玉珠话语甚是埋怨。
谢奚亭却觉得自己没毛病:“他是我姐夫,我不提他还提谁呢?”
……姐夫,这算什么姐夫,坐拥万千美人在怀的姐夫么。
谢奚亭第一次从长姐的脸上看到似‘怨妇’般的神情,只觉得稀奇,还想多看几眼,玉珠一个冷眼瞪来,一副再看就要把他活削了的样子。
谢奚亭摸摸鼻子,也不揭穿,继续跟着玉珠在街头屁颠屁颠逛着。
虽今夜不是荷月花灯节的正日子,但街头巷尾挂了不少花灯不说,灯市上的人也多不胜数。
好在玉珠出行前,换了身寻常女子装扮,戴了个面纱,这才没有吸引旁人的注意。
竹青和一行府兵跟在后面不远处,玉珠同谢奚亭在前走着,时不时停两步。
路过一个花灯摊子时,玉珠被上面的小兔子花灯吸引了注意。
“这兔子好玩,像活的似的。”玉珠伸手就要拿起。
有人比她的手还快,一把夺过。
“夫人可喜欢这个?”
这熟悉的声音,化成灰玉珠都不会忘。
她偏头看去,果真看到了那熟悉的主仆身影。
谢奚亭见自家长姐选中的花灯被人抢走,脸色一变,声音一吼叫住那丫头:“喂!这是我先看中的。”
傅云萝抬头看来,在看到谢奚亭陌生的少年面庞上顿了一顿,后才看到她身侧的女子。
她一眼就认出这人是谢玉珠。
看到她,傅云萝脸上的笑瞬间没了,一副扫兴的样子。细看还带着恨意。怎能不恨呢,因为上次游湖的事,穆宁被平南王处置了五十军棍,还被劈头盖脸骂了。连带着她在王府也很难自处。
她简直恨死谢玉珠了。
玉珠心说到底是谁在扫兴啊。
她今夜和弟弟出游,不想与人闹冲突,便拉住了谢奚亭:“算了,换个别的就是。”
谢奚亭却道:“不行,你喜欢那个,就必须买。”他的强硬和坚持让玉珠意外,记忆里弟弟性子虽不算多温和,但也算是谦让的。这副争强好胜的模样,倒是和军营里的年轻小将没什么区别。
玉珠眸光闪烁,没想太多,弟弟是自小和父亲去军营,耳濡目染也很正常。
“走吧,不要了。”
“不行!绝对不行!”
傅云萝本来都是要走了的,余光看到拉扯中的两人,顿时停下了步子。
她眼神在玉珠和谢奚亭身上来回转悠,而后像是明白了什么,冷笑着收回步子,讥讽道:“我说眼熟呢,原来是熟人。只是这位夫人,你已经嫁了人,还这般和男子在外纠缠不休,是不是太……”
谢奚亭脸色一沉,怎么才回来就遇到针对自己长姐的人,以前他不在上京,长姐岂非时时被这样的人欺负?
他不悦要上前,却被玉珠拉住。
玉珠微笑着打量了傅云萝的装扮:“这句话应该要还给穆夫人吧,同天出行,换两身衣裳,夫人不累,我都替你累呢。”
傅云萝眼神躲闪,脸色顿时变了,脱口道:“你看到什么了!”
玉珠挑眉,原来之前在街头看到的那道闪过的人影,真的是傅云萝。
当时瞅着,除了她,似还有另一个男子。
这个傅云萝,真是可惜穆宁对她一片痴情了。
“我看到什么不要紧,重要的是穆夫人做了什么。”玉珠懒得和她多说,收回眼神带着谢奚亭就转身离去。
傅云萝双拳紧握,恨得牙痒痒。
除了恨意,还有胆怯和惊惧。渐渐的,那抹惊惧之色又被杀意替代……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