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林雪梅不停地唠叨着,带着愤怒和委屈,把唐文慧狠狠地数落了一番。
她的情绪时而激动,时而低落,仿佛经历了一场情感的过山车。
当她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后,心情似乎得到了一定的宣泄,渐渐平静下来。
而张云青自然不会轻信林雪梅单方面的言辞。
她明白,事情往往并非像表面所见到那么简单,一个人的描述可能带有一定的偏见性或局限性。
从林雪梅的叙述中,她只能了解到唐文慧的过错,但这并不意味着林雪梅就是完全无辜的一方。
毕竟,像这样的家庭矛盾和冲突,往往都是双方共同造成的,不可能是哪个单方面造成的。
在回家的路上,张云青默默地倾听着林雪梅的喋喋不休,并适时地给予她一些安慰。
尽管她内心对整个事件持有保留意见和态度,但她知道此刻需要给林雪梅一些支持和理解。
汽车缓缓停在别墅门口,刚一下车,郭璇便迫不及待地从灯光下迎了过来,焦急地问道:“你们终于回来了!都没事吧?”
唐文贵急忙上前搀扶住郭璇,关切地说:“妈,这么晚了,天气又这么冷,您站在这里干什么?赶快进屋里去吧。”
进入客厅后,大家纷纷在沙发上坐下。
张云青没有看到唐文慧的身影,好奇地问:“姐姐呢?”
岳兰芳皱起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道:“姐姐回去了,邹国豪来接的。”
林雪梅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说:“她这是心虚,打了人就跑了。”
闻言,郭璇再也无法忍受林雪梅的吵闹。
她怒瞪着林雪梅说:“林雪梅,你还在闹,还嫌家里不够乱吗?你要把家里闹成啥样才甘心啊?”
岳兰芳也忍不住怒斥道:“林雪梅,姐姐打了你,难道你就没有打你姐姐吗?而且还是你先动的手呢。”
林雪梅瞪大了双眼,激动地反驳道:“哪里是我先动的手,明明是她先动的手。
吃饭之前她就想动手打我了。
吃饭的时候,我不小心碰到了她一下,她就真的动手打我。
我又不是傻子,她打我,我当然要反击喽。
怎么能说是我先动的手呢?
我知道,你们才是一家人,你们都护着她。”
林雪梅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鼓着眼睛,扯着她的大嗓门儿,一副十分不服气的样子。
林雪梅是那种只要稍微一动气,说话就会鼓起她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横着脸,瞬间变成那个传说中的恶毒巫婆样。
这样的表情让人不禁想起小时候,大人给小朋友讲的那些充满神秘色彩的童话故事。
“你们哪个先动的手,我们没有看到,你把姐姐的脸抓伤了,这是事实。”岳兰芳也鼓着眼睛瞪着林雪梅,说话音量提高,一点也不示弱。
“她把我的额头砸了个洞,流了好多血,还缝了五针。”林雪梅气愤又激动。
“你的额头被砸了个洞,你活该。姐姐因为被你抓伤,还打了狂犬疫苗呢。”岳兰芳为唐文慧据理力争。
“是我的额头被砸了个洞严重些,还是她打狂犬疫苗严重些?我要告她人身伤害罪,要她赔钱,要她坐牢。”林雪梅脸色苍白,神情激愤地说道。
岳兰芳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和嘲讽,大声回应道:“你告啊!你去告啊!看看谁怕谁!告诉你,你姐姐已经打了狂犬疫苗,这件事情不会轻易就这么结束的!”
林雪梅听后一愣,随即更加愤怒地喊道:“什么?打狂犬疫苗?你们什么意思?狂犬疫苗,把我当成狗啊?我是狗,那你们又是什么呢?你们不也一样都是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