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个,我这次出去短时间内不回北京,还是老样子,不管皇帝做什么都不要掺和,同样那些大臣做什么也不要跟着凑热闹。”余贤又郑重叮嘱。
“上次出征前你说了同样的话,后来就是杨善仅凭一张嘴就把太上皇接回来,可是在皇上这里遇冷,期间发生了金刀案,发展到废太子。这次你说这句话又是为了什么?”于谦问道。
“我是未卜先知还是能掐会算啊!”余贤白了这人一眼。
“除了这个,蒙古这边呢?”于谦继续追问。
“继续让脱脱不花和也先打下去,最好双方暂时都分不出胜负的那种,哪边要赢了就去扶起他的对手,只要他们一直打下去,帐下牧民逃亡也就越多,最后成为了孤家寡人也就无所谓了。另外,科举也适当向学成的蒙古人开放。还有就是工部在草原筑城这件事可以提上日程,只要把流动的牧民锁死在一个地方定居,那就再无忧虑。”余贤罗里吧嗦说了一堆。
“行吧!记得把沂王带回来就行。”
于谦猜测到了即将可能发生的大事,对于朱见深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余贤才会冒着风险把他带离北京城的,不过他是抓耳挠腮也想不通什么事会影响到朱见深。
于谦并没有等太久,半年后,也就是景泰四年十一月,宣武伯出征日本未归,大明皇帝朱祁钰唯一的儿子,当朝太子朱见济突发急病,抢救无效去世!
满朝哗然,潜藏暗处的力量也开始蠢蠢欲动,太子去世不久,便开始有大臣上书复立沂王朱见深为太子。
朱祁钰还未从丧子之痛中走出,便要面对众多朝臣的反攻倒算,原本打算置之不理时,御史钟同和郎中章伦的奏章激怒了他。两人连夜被抓捕投入大狱严刑拷打,势必要趁此机会将朱祁镇拉下水一并处理。
然而两人咬死了不开口,朱祁钰并未如愿,可这事态扩大引发朝臣和地方官员大规模上书要求复立朱见深,称为“复储之议”。朱祁钰下令将上奏的大臣全部廷杖,看着紫禁城前大臣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于谦擦了擦头顶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特么沂王才几岁,招你们还是惹你们了,一个个还怕他现在处境不够难非要上去踩一脚是吧!把人坑死了才开心吗?
而在排山倒海复立朱见深的声音中,夹杂着关于襄王一支即位的建议,一是参照兄终弟即的方式,将现在的襄王世子立为继承人;二是从襄王府过继一个长孙过来。
于谦看着这道奏章身体微微发抖,这背后不知道什么样的存在,连余贤都拿他们没有办法,而现在又开始兴风作浪了。
他不由得有些羡慕在外出征的余贤了,自己作为内阁成员,又是吏部尚书,这种事自己想躲都躲不过去。朱祁钰打人贬官,于谦得忙着把空出的官位给补上合适的人。
在余贤出征后不久,日本大名们派一堆使节来求饶。按照他们的说法,日本各大港口被大明的舰队炮击,武士和平民死伤无数,在炮击后大明的士兵登陆上岸,见人就杀,见房就烧,诸岛东面和南面的大港口无一例外成为了废墟,不知道多少武士家族死在这场莫名其妙的轰炸里面。
让日本诸侯不安的就是,曾经击沉元廷舰队的神风,这一次不帮他们了。他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抵抗,但是还不等载着士兵的船只靠近大明战船时,便被那种威力巨大的火炮轰成碎片,船上的武士和士兵无一生还。
也曾在明军登陆时设埋伏啥的,但是人家根本就不跟自己交手,一点武士道精神都没有,在很远的地方用他们手里那种威力巨大的火铳将武士和士兵们逐一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