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保安封校,惊动了所有的学生。校园内又议论着,是观海三剑客惹的祸,学生们都开始愤怒了。
“这个关海波,一直在搞事情,为啥没人收拾他?”
“人家是校董的公子!”
“不是辞去校董了么?”
“这不就开始收拾了!”
“这什么校园啊,咋会有这样的烂事儿?”
“哪都这样,哪个学校没有打架的?哪个学校没有校霸?”
学生们议论纷纷,老师们也在议论,特别是在机械分院院长办公室,孙韶华和常伟厉一起狠狠地瞪着刚占松。
关天祥在一旁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数落着刚院长:“刚占松,你自己说说,机械学院被你弄成啥样了?当年并校的时候,属你意见最大,还说我们都是不入流的学校。
还有,洪善伍,石松,吕焕军,刘莹莹,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的优秀毕业生?再看看现在,被这几个人弄的你们机械学院乌烟瘴气,你就知道坐在这里喝茶。”
孙韶华也说:“去年我对你说,把观海三剑客拆开,你咋说的?兴你们有金融五霸,就不兴我们有观海三剑客?
我们金融五霸这个称呼咋来的?你心里没点数么?”
“以前你总说郭海松有问题,还说老孔偏袒他们。现在呢?几个大男生,居然去我们女生宿舍殴打女生,还扔了一地的蜈蚣,这还是学校么?”
……
被三个院长一直数落着,刚占松一直低着头。忽然,他抬起头,看着常伟厉问:“老姐姐,他们的宿舍还会不会有蜈蚣?”
“你才反应过来?我听说他们的那个蜈蚣叫乸鰰,剧毒无比。这要是哪个学生被咬了,整个纳樾的声誉就毁了。”
“你们先坐,我去抓蜈蚣!”
刚占松站起来要走,被常伟厉一把揪了回来。
“你去?你有那两下子么?不用你去了,保卫处带着警察已经去了。唉!也别说你,七年前,我们医学院把学校闹的天翻地覆,这才安静了几年,又出这个事。”
“当年的事,我们也有份。这次危机咱们还一起上。”
应着声音,文学院院长李学刚,体育学院院长邱少刚,建筑学院院长刘中福,教育学院院长郭美琳走了进来。
“唉!还好意思说当年的事你们也有份,看看人家那四家学院,一直消消停停的,再看看咱们,属穆桂英的了,阵阵落不下!”
“美琳,这次没你们学院的事吧?”
“咋没有?我们四家都接到学生自首了,他们都是观海三剑客的徒众,见关海波闹出事了,知道害怕了。”
“谁说我们隔岸观火了?”
随着声如洪钟的声音,一个体态庞大,步伐健硕,腰板挺拔的壮汉走了进来。
来人并非别人,而是田氏传统菜掌门人,传统美食学院院长田一翔。
提起田一翔,不仅做的一手好菜,传承着田氏一脉的传统美食。还善于自创新菜,经常跑去各学院食堂做给学生们吃。
学生们都知道,只要看到田一翔的出现,今天就有口福了。可以说,全校最受欢迎的师长,顶数这个田一翔了。
田院长还有两大看家本领,一个是驾车。田一翔年轻的时候,曾是优秀的赛车手,虽然现在身材庞大,驾驶车辆却不是一般的灵活。
曾经参加过很多影视剧拍摄的田一翔,他的车技给很多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另一个看家本领是糊河灯。田一翔是东北人,老家是松花江放河灯的源头。
300多年前,东北山林里的木头需要运出来,走的都是水路。松花江放木排,是极其危险的行当,特别是已经消失了的四海龙王庙的河段,在当时被称为恶河。
当时的松花江到达此处,江面突然变窄,河道内怪石林立,两侧的悬崖峭壁,江水路过,有如阶梯瀑布。
据说老恶河最险的是十八道险关,诸如:“闷心恶河”、“纺线恶河”、“猪嘴恶河”、“掐脖子恶河”、“半江流恶河”、“三柱香恶河”、“满天星恶河”、“上网兜恶河”、“大天峰恶河”等等。
都不用亲身经历,单单听到这些名字,就让人毛骨悚然。而最为危险的是最后一道关口,号称松花江上鬼门关的老恶河关口。
不仅放木排凶险,木头到了口岸和船厂,捞木头和造船也很危险。那时的船厂,也会建造一些巨型战舰和大型运输船,很多时候都是木工们在水里作业。
放木排,捞木头,造船,都是危险的行当,当时的松花江里,自然就有大量的冤魂游鬼。
为了安定民心,当时的封建政府,请来和尚为江里的冤魂游鬼超度亡魂。僧人们会制作一些孟兰盆,让死难者的家属写上在河里死难者的名字,并将孟兰盆点上蜡烛,放入河中,以慰籍亡灵。
慢慢的放孟兰盆的祭奠活动,演变成每年一次。再后来,祭奠活动演变成祭奠和祝福活动,每年的不同节日有不同的意义。
这样的话,孟兰盆就有了局限性。而我们几千年前就有放荷灯的传统,荷灯也就引进了松花江流域。
糊河灯,也叫糊荷灯,是个绝对的技术活,不仅要糊出精致美观的样式,还要能禁得住江水中的漩涡,更要保护好烛火不会被风吹灭。
据说荷灯漂的越远,烛光亮的越久,祝福越灵验。田一翔糊的荷灯,不仅造型精美,在水中跑的也最快,直至蜡烛燃烬,荷灯依然完好。
“一翔,你怎么来了?”
“都是自己家的事儿,我怎么能袖手旁观?听说只确定了关海波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