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坤身体下落,无法借力躲避,所有人都是眼看着魏长乐那一脚准确无误地踢在了宋坤裆间,随之而来的便是宋坤凄厉痛苦的哀嚎声。
他落地之时,整个人就如同一只醉虾般弓起身体。
那种钻心的疼痛蔓延全身,让他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意识,双手虽然条件反射捂住了裆部,蜷缩一团。
无论是夜哭郎还是百姓,都只觉得自己如在梦中。
谁能想到,这个清秀俊朗的少年郎体内,竟然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而他的胆子,似乎比力量更惊人,竟敢率先对夜哭郎出手。
少年义气强不羁,虎肋插翼破苍天!
魏长乐却没有犹豫,迅速探手握住了宋坤腰间马刀刀柄,“呛”的一声拔刀在手,大刀已经搁在了宋坤的脖子上。
骏马被一拳打翻在地,挣扎着一时间根本起不来。
“队率.....!”庞老六率先回过神,大叫一声,弯弓搭箭,便要向魏长乐射过去,其他夜哭郎也都将箭矢对准了魏长乐。
“谁敢!”
魏长乐厉喝一声:“谁敢射箭,老子保证刀子先割断他喉咙。谁的箭矢落在我身上,哪怕只伤我一根毫毛,魏氏不但会让你们满门鸡犬不留,而且祖宗八代的坟都要给你们掘了,不信大可一试!”
本来已经拉满弓的夜哭郎们都是变色,无一人敢松手放箭。
魏长乐蹲下身子,右手拿刀,左手却是扯下宋坤的帽子,一把抓住他发髻,将他的脑袋拉起来,笑道:“宋坤是吧?来来来,仔细看清楚,二爷哪里是冒充的?”
“你......你想干什么?”宋坤忍着裆部巨疼,有气无力问道。
魏长乐左手松开头发,劈脸就是一个大耳刮子,骂道:“操,老子问你话,你就赶紧答,还敢反问?”
这一耳刮子极重,宋坤右脸瞬间留下红红的指印。
“不是......不是冒充,是小......小人眼瞎。”宋坤说话都不利索。
“带着二十几个人跑到这里来伤人放火,你们真的要做土匪啊?”魏长乐道:“还要让我下跪磕头,这事儿你可得给我个说法。”
“怎.....怎么个说法?”
魏长乐抬手又是一个耳刮子,这下更重,“噗”的一声,将宋坤两颗牙齿直接打落,嘴里出血,又骂道:“不长记性?让你问话了吗?”
“我.....我错了.....,二爷,我错了还.....还不行吗?”宋坤嘴角直往外流血。
“不行。”魏长乐淡淡道:“有账算账。刚才不是要老子给你们每人磕三个头吗?好得很,让你手下那帮杂碎都跪下来,每人给老子磕三个头。”
对付恶人,便要比恶人还要凶恶,做大恶之人,行大善之事!
夜哭郎们眼见得宋坤生死系于魏长乐刀下,又听得魏长乐所言,都是面面相觑。
庞老六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弓箭,大声道:“魏.....魏二爷,你是要去山阴赴任,大家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觉得还是不要将事情做绝。”
“我不要你觉得,我只要我觉得。”魏长乐冷笑道:“我觉得就算做绝,你又能如何?宋坤领着一群野狗伤人放火,我现在一刀斩了他,也是合理合法。”
庞老六脸色骤变,沉声道:“我们是来抓捕逃犯。”
“我可没看到什么逃犯。”魏长乐淡淡道:“老子就问你,这个头你们磕不磕?”
“魏.....魏长乐,你不要欺人太甚!”庞老六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