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万科终于扯下了伪善的面具,他的脸色比以“黑面战神”孙德利还要阴森可怕。他爱用那种阴阳怪气的腔调,此刻斜眼看着朱瘟和闫振宁,嘴角勾起一个没有丝毫温暖的笑,每个字都像是带刺的鞭子,抽在两人心上:
“你们俩,真是不知深浅,明知是龙潭虎穴,还要往里跳?难道是为了表演给大家看你们有多不怕死吗?”
“我让你们追求卓越成绩,可不是让你们拿命去赌博!怎么,现在变成比谁更不怕死了?”他的话里带着讽刺,也带着怒火。
“你们知不知道评审团团长是谁?知不知道那头等奖后面的关系?动这些小心思之前,怎么不先动动你们那闲置已久的脑袋,好好思考一下?”
说到这里,万科的眼神像毒蛇盯住猎物一样,死死锁在闫振宁身上,“特别是你,失败了一次还不懂得收手?就算心里有算盘,也该懂得避风头,躲远点,而不是这么明目张胆,在我们评委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闫振宁的脸越发苍白,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眼中闪过绝望:“我一直以为,评委们会保持中立,不干预比赛结果……”
万科听了,嘴角扯出一丝冰冷的笑,“中立?别人或许可以,但在鲁御风的监督下,你还敢这么肆意妄为,真是愚蠢透顶!”这话像刀子一样,深深扎进了每个人的心,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闫振宁紧抿着双唇,长长的睫毛低垂,遮住了眼眶里闪烁的泪光。大颗泪珠沿着她苍白脸颊缓缓滚落,啪嗒啪嗒打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清澈的水花,宛如她内心痛苦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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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朱瘟,脸庞冷峻如冬日寒冰,眉头锁得紧紧的,好似乌云密布,难以消散。
他头垂得很低,肩膀无力地下垂,全身散发着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就像是被雨水打湿的小动物,满心都是无助和疲惫。
两个研一的新生,本应是青春洋溢的时候,却因专业苛刻的要求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未丰满的羽翼下已压上了沉重的负担。
那些不情愿面对的挑战,即使心里抗拒如浪潮翻涌,最终也只能默默咽下,像逆流而行的小船,任凭波涛摆布。
在朱瘟的记忆里,第一次被迫迎接那些令人尴尬的挑战时,那份屈辱感犹如烙印,灼热而鲜明。但随着时间推移,那刺痛感被习惯慢慢包裹,变成了成长道路中不得不面对的一部分。
万科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犀利得像把刀,声音冷硬:“等着瞧吧,这次你们可是惹错了人!如果鲁御风真去比赛办公室闹腾,你们的导师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失误!”
朱瘟和闫振宁听了这话,都是一惊,眼里闪过恐惧的光芒,仿佛预感到风暴即将来临。
闫振宁连忙拉住万科的衣袖,竭力以最真诚的态度想扭转局势。她的笑容生硬而勉强,眼神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乞求:“洪老师,您清楚的,这事并不全是我们的问题!如果不是鲁御风揪着不放,我们早就带着好成绩回校了。”
万科上上下下打量着闫振宁,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自以为是,还想把责任推给鲁御风?”
这话一出,闫振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脸色变得煞白,眼睛里满是恐慌和迷茫,像风雨中颤抖的细柳。
万科盯着闫振宁看了一会儿,然后对众人说:“我有话要单独和闫振宁谈,你们先出去。”
闫振宁一听,身体猛然一震,近乎哀求的眼神迅速扫过孙德利、李晓月等人,像是溺水者寻找最后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