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传来夜枭的啼叫声。
军营里,三千人马从后方绕了出去。
军营里正在垒更多的军灶。
魏延同样彻夜难眠,站在火盆前,愁眉不展。
自从陆逊接管了城防之后,不管城外百姓再怎么哀求,陆逊都严令不准开门,这就让魏延和陈桓的计策无从实施。
这个季节的夜风正值清爽,所以一定程度上除去了魏延心中的焦躁。
他知道,只要自己像一根钉子一样在这里扎下去,那么孙权就一定会动摇,然后逃离建业。
如果他先动摇的话,反而会坚定孙权固守建业的决心。
于是,魏延又让人连夜在营中多垒军灶,让一部分人马趁夜离开。
然后等天亮以后,再大张旗鼓的返回营寨,让孙权误以为自己的人马又增加了。
同时将所有的军灶都生上火做饭,就可以达到迷惑敌人的效果。
这是董卓用过的计策,唐剑怕魏延兵不够,所以根据他后世的知识,授了魏延二十几条计策。
这两条只是其中之一。
就连那些百姓之中,也有魏延的人。
只要陆逊敢开城门,魏延一定能够夺下城门,杀进城去。
另外还有用稻草人装作疑兵围困城中守军,然后让魏延去围点打援等,拦截粮食等,一切细节唐剑都想到了。
当时魏延和陈登都被唐剑这些五花八门的计策吓傻。
但也正是唐剑有这么多的计策,所以才坚定了陈登和魏延过江偷袭的决心。
一名小校来到魏延身后,道:
“将军,元龙先生和傅彤将军已经登陆吴郡,山越那边也打起来了,估计孙权很快就会离开建业。”
“我们偷袭建业的目标就要达成了,将军却为何愁眉不展?”
魏延听后,呵呵一笑,道:
“孙权在迁都之前,必然要先撤回吕蒙。”
“但是如果吕蒙回了建业,城中就有六万兵马,足够与我军抗衡,建业就攻不下了。”
“我们要做的,是在这里像生根一样扎住脚跟,不让吕蒙进城。”
“只有这样,才能够夺得建业,也只有夺了建业,这次出兵,才算有个赚头。”
小校问道:“将军何不转而去偷袭吕蒙后方?”
魏延道:“吕蒙虽然年轻,但是既然孙权拜他为都督,总领五万大军,肯定也颇通兵法,他的后背又岂能轻易偷到?”
“而且这一路过去,都是江东的地界,一路探马斥候多如牛毛,别到时候我军没能偷袭成功,反而被他伏击,导致功亏一篑。”
“我军好不容易偷渡成功,倒不如在这里扎下坚垒,看着孙权,防止吕蒙与孙权汇合。”
小校听后,道:“如此,我便明白了。”
魏延又道:“去想办法与陈桓联络,原计划作废,让他见机行事,切勿暴露。”
“是!”
小校抱拳离去。
次日一早,孙权引众人登城望远,见远处魏延的营寨又多了许多炊烟。
并且还有一部人马从后方来,汇入魏延的营中。
“魏延又增兵了?”
陆逊看后,道:“广陵最多不过三万兵马,如今分三路来取江东,魏延分得一万,已是极限,何来那么多人马增援?”
“我看,不过是夜晚派人出去,早上装做援兵回来汇合,让我等误以为他又增兵,提前放弃建业。”
孙权听后,觉得陆逊的分析非常有道理,于是问道:“伯言,你说这建业还能守否?”
陆逊拱手回答:“回主公,建业看来是不能守了,但是在此之前,要将吕蒙将军的五万人马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