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尚香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接问道:
“说吧,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善连忙回答:“回郡主,自从郡主不告而别之后,国太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
“近日,又听得许多商旅说曾在广陵见过郡主,才知道郡主是到了广陵,并未随刘皇叔去往荆州。”
“国太得知之后,悲愤交加,数度昏厥,一病不起。”
孙尚香听后,顿时大惊,流泪问道:
“为何不给我母亲寻找良医?”
周善回答:“国太之疾,乃是心病,非药石所能医治,只有郡主能解。”
孙尚香听后,脸上泪水滑落,喃喃道:“只有我……能解?”
周善随即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然后交给孙尚香,并道:
“属下来广陵之前,国太曾经作下亲笔书信,托我带给郡主。”
“想必信中,自有解国太之病的良方。”
孙尚香听后,含着泪拆开一看。
书略曰:自吾女去后,为娘日夜思念吾女,茶饭不香。
本以为吾女随玄德去往荆州,相夫教子,却听闻女儿被唐剑所得,养于广陵,为娘得知,心实痛也。
然而,孙家儿女,岂有屈服于他人淫威者?
吾女自幼喜刀剑,擅弓马,可以此除贼,然后返回江东,再召玄德过江复娶。
今恐吾女势单力孤,不能成事,故遣周善过江相助。
盼吾女恪守妇德,早日除去唐贼,回归江东,则为娘心病去矣。
泣血作书,盼女早归。
…………
孙尚香看完之后,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纵然他天生要强,但是被吴国太这样误会,并且要求她杀死这个世界上唯一真正对她好的人。
孙尚香也止不住的难过!
看完了信,孙尚香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哭泣道: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周善在一旁见后,连忙劝道:
“郡主,须以国太为重。”
“若郡主不忍下手,可为属下创造机会,属下自幼有穿房过屋之能,若能知道郡府中布局,便可在夜间潜入杀之。”
孙尚香流着泪喝道:“闭嘴!”
“你且回去,告知我母,并非是唐剑将我劫来,养在广陵。”
“而是我不喜刘备,已经与他写下离婚书,早已各不相干。”
“我来广陵,是因孙权不以我为骨肉兄妹,将我作为引诱刘备的工具,并曾下令取我之头。”
“我与孙权,再无瓜葛,如今也多亏姐夫收留,得以在广陵有个栖身之地,母亲不知,却令我杀他?这岂非忘恩负义耶?”
孙尚香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毅然道:
“你可回去告知我母,就说她的命令,恕女儿不能相从!”
“至于其中原委,我也作书信一封,你带回江东与我母亲,想来母亲看后,必能知我苦处。”
周善听完,见孙尚香不肯杀唐剑,但是他也不敢多说。
毕竟他只是个小喽啰。
孙尚香已经在让他找纸笔。
周善无奈,只得寻来纸笔,让孙尚香写了一封书信,带回江东去了。
千里江陵,乘风一日可达。
孙权这天正在院中赏海棠花。
顾雍从外面来,告诉孙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