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听后,又考虑半晌。
这是陆绩觉得是到了最关键的阶段。
于是便开始威逼利诱。
“将军踌躇不决,难道是认为以将军这点微弱人马,能敌我江东十余万精锐之师否?”
“我军前番虽有合肥、建业之败,乃是因为我军精锐皆在荆州,与曹操、刘备作战。”
“君不见去年赤壁,曹操百万大军,被我东吴杀得丢盔弃甲,望风鼠窜。”
“如今,我军精兵挥师向东,将领皆是甘宁、凌统,黄盖、韩当之辈,将领个个能征惯战,士兵人人以一当十,试问将军能敌否?”
讲到这里,魏延适当的表现出了一点恐惧。
“这……”
陆绩见魏延开始动摇,于是脸上笑容更甚:
“将军如今命在旦夕,我主爱惜将军之才,特名我来劝说将军归降,免得将军战死沙场,身败名裂。”
“然而将军至今仍然犹豫不决,莫不是嫌性命太长了?”
陆绩这话,就明显有些威胁的意味了。
如果真遇上心志不坚的人,那么肯定就被他吓住了。
魏延听到这里,连忙站了起来,对着陆绩深深行了一礼,道:
“若非先生当头棒喝,魏延险些自误!”
“今,魏延愿降吴侯,还请先生做个担保。”
陆绩见魏延终于答应归降,不免哈哈大笑。
心说这个功劳来得也太轻松。
随即,便对魏延说到:“好!将军自然归降,当随我一同前往豫章,面见我家主公,我主自会封下官职,厚待将军。”
魏延见他要约自己去豫章见孙权,这跟自己的计划不符,于是便推脱道:
“这个……非是我不肯随先生去,只是我这些部曲,来路甚杂,我若离去,必然生变。”
“不如请吴侯前来,统一收编,如此我才放心。”
陆绩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然后便对魏延道:“好,文长将军考虑得果然周到,那我便回去禀明主公,皆是主公亲率大军前来,将军交出兵权,上任郡守,各自欢喜。”
魏延说道:“正该如此。”
随后二人哈哈大笑,魏延又见面派人设宴,款待陆绩,但是这次却只安排了普通的宴席,白水煮大肉,炒豆子,粟米粥,还有一些劣质酒。
好东西,当然要留着自己吃,他们哪配吃什么好菜!
在会稽逗留了一天之后,陆绩带着魏延给他的各项数据,如兵力配置,粮草情况等,列了一个清单,返回豫章去了。
而魏延也同时派出快马,将他诈降的这个消息传回广陵。
魏延的加急奏报几乎是和陈登一起到的广陵。
唐剑看了魏延的报告之后,不免笑了笑,对陈登说道:
“这个魏文长,总是能给我搞些新花样。”
“我在这里诈死,他在那里诈降。”
“就看这孙权是信不信了,如果孙权轻信冒进,那么孙权这一趟,可能要一败涂地!”
陈登也说道:“如今我军前锋已经撤回丹阳一线,傅婴将军也根据主公的指示将部队做了调整,采用了化整为零的方式,分散各处,只留少量兵马守城,做出我军已经撤退的假象。”
“只要孙权一到,定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不过……”
陈登也没有打过这么大的战役,他认为魏延这一举动,太过冒险。
于是他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