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瞻离开成都半个月之后,看似平静的局势却再次出现了涟漪。
一个年轻人匆匆来到太守府找新任的蜀郡太守吕乂,报告了蜀郡各军营出现逃兵地情况。
“樊建,你说清楚?蜀郡各兵营军营出现了逃兵?”吕乂听到汇报大吃一惊。
蜀郡丞樊建点点头:“太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丞相刚刚去世的原因,现在蜀郡诸县的军营都出现不少逃兵,甚至有些地方的军官借着这个机会吃空饷捞钱,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吕乂觉得奇怪,不禁问道:“不对啊,纵然是因为此等军中变故,可怎会有如此大规模的逃兵情况?按照你的汇报,眼下蜀郡所部,就有几万军民的骚动不安?你的属下有没有更加详细的回报?!”
樊建犹豫了一下,说道:“下官派往诸县的僚属汇报说,诸军中眼下流言四起,有的说朝廷军饷无法及时发放,打着裁汰老弱的名义裁军赖账;有的说朝廷要将士卒拉到汶山、阴平屯田,可能数十年不得回;还有的说……”
吕乂打断了他:“好了,别说了,这听上去已经很严重了,为什么?本太守记得,之前丞相刚刚去世的时候,虽然蜀郡中也有逃兵和骚动事宜,但也没有如此规模啊?”
樊建不禁问道:“太守,军心浮动乃是大事,您看这事情是不是让中军师出面调停?”
吕乂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了樊建:“你刚才说什么?”
樊建有些疑惑吕乂的惊诧,解释道:“下官以为,眼下车骑将军在汉中,后将军生病休养,无论是马将军,姜将军还是高将军都缺乏统领全军的威望。中军师曾经为中军长史,掌管全军军务,眼下能够安抚全军的,只有他了……”
吕乂突然问到:“杨威公最近在做什么?”
樊建想了想:“中军师最近好像蜀郡四处走动,偶尔见见旧部,还去看看军事操演。”
吕乂顿时有些明白了,冷哼道:“他倒是很上心啊。”,随后深思了一会儿,看着樊建道:“樊长史,你随我去见一下向将军和孟将军,先安抚住虎步军再说,走吧。”
两人正准备走出去的时候,费祎却走了进来,看到两个人都在,也是松了口气:“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就好,快去尚书台吧,公琰有事情找你们商量。”
三个人急急忙忙赶到了尚书台,尚书令蒋琬坐于案前,手中的笔不时在竹简上挥洒着,而几位属下分坐两侧,案前堆满了各地送来的上书。其中一位属下正高举竹简,读着刚起草的书令,以征询蒋琬的意见。另一位属下则笔下生风地记录蒋琬批示的意见,准备好下发处理。另外几名属下则在一旁翻阅着各类卷宗,时不时地向他报告比较紧急的事务。整个尚书台弥漫着紧张而有序的气氛。
“哦?你们三位来了,请坐。”蒋琬看到三人前来,立刻热情地招呼他们。
“令君找属我们有什么事情吗?”吕乂先开口询问了。
蒋琬笑了笑:“还能有什么事情,想必蜀郡诸军骚动的事情,你们已经知道了,怎么样?有什么看法?”
吕乂冷冷道:“事情来得太突然了,下官怀疑,此事乃是有人刻意从中作梗,散播流言,扰乱我军军心。”
费祎也有些担忧:“丞相刚刚去世,现在蜀郡又军心不稳,若是曹魏或者东吴趁机来攻,只怕,我大汉顿时就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