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两年前死在了魏人的手上……”,苻翼的情绪有些低落。
白虎文一听就火了:“混账的魏国人!”,随即也向苻翼道歉,“对不起啊,当年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他是个勇士,可惜了……来,喝了这碗酒,敬你父亲!”
“多谢白首领!”
“好了,以后叫我白大哥,你父亲若在也不希望你如此委顿,听说你现在也是大汉的子民了?他们对你可还行?”,白虎文的语气之中也多了一些关切。
“多谢白大哥关心,小弟在大汉一切都好,他们不像魏国那样,对我们还算优厚,便是我的几个部下,也都能分到土地耕作。”,苻翼笑了笑,似乎很是满足。
帐内的几个将军首领相互推杯换盏,帐外的羌军和蜀汉士兵也是相谈甚欢,有的借着酒劲开始相扑,羌军士兵也是真心感谢他们来援助,汉军士兵也佩服对方的豪爽。
一个晚上,宾主尽欢。
到了第二天午时,治无戴来找姜维,拱手一礼:“姜将军昨夜所言,我等已经深思过了,立即入蜀,恐怕麾下部众多有疑虑,迁往洮水之源一带,大家还可以接受,这一趟护送,还要辛苦将军了。”
“无妨,今日便让几位首领的补充好好收拾一下,明日启程便是。”,姜维笑着说道,“不过可以的话,还是今日出发最好,至少先赶到西顷山东麓的峡口一带,这样不至于出意外。”
“好,那就今日先走一段,姜将军不必担心,咱们羌人部落不过是几个帐篷,收拢了就可以走了。”,治无戴摆手告辞,与白虎文、俄何等人下去安排去了。
汉军与羌军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撤退,而魏军那边就比较惨了。
由于担心汉军羌军的追击,在离开西顷山之后,魏军一路上丢下辎重,几乎是快马往回跑,跑到六七天之后,终于到了石城,一行人暂且歇息了下来。
“李简……我军现在死伤统计出来了吗?”,担架上的徐质,气息仍然虚弱,好在也没有继续失血,这个时候开始继续询问军情。
“徐将军……我军此战折损了近四千三百人…金康将军也已经战死…另外,秃发部那两千人也,姚柯回的羌军下落不明。”,李简叹了口气,将有些惨烈的战局,告知了徐质。
“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轻率冒进!怎么会让这么多的将士们殒命疆场,都怪我!都怪我啊!”
徐质十分痛苦,用右手捂住了脸,失声痛哭了起来。
李简看了这个情况,也决定给徐质一些时间,自己待一会儿。便立刻无言地走出了主营,也是暗暗叹气,徐质此番带出来的陇西军直接折损过半,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同时他心中也庆幸,幸亏当时在峡口没跟汉军打起来,不然自己这手里也是要吃亏,现在金康战死,秃发部应该也已经没有生还的人。自己见死不救的事情,也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了。
同时,他心中不禁又冒出来另外一种想法:汉军的战斗力以及姜维的临阵指挥能力实在是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日后若是自己真的对汉军对阵,哪怕是正面对敌,哪怕自己以多打少,真的能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