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东的死,曾云受牵连,最重要,曾云还收了人家几百万一件的雕件,这让路北方既震惊,又难以置信。毕竟,曾云可是湖阳市纪委书记出来的,他难道不知触犯党纪国法,一样会被查的!
周炳军见路北方很是震惊,便在那边道:“呃,我忘了!事关曾云这件事情,你别说出去!现在才刚刚结束对衣海凡的审查,这件事情到底成不成立?是不是衣海凡冤枉曾云的,都未有确定。因此,这件事件,还等我们调查了曾云再说!”
路北方知道是这么回事,忙着回答:“哦哦,周书记,您就放一万个心吧!您将这事儿透露给我,我一定不会传出去。”
周炳军在那边应了一声“好”,接着却在那边长长叹了口气,然后颇感为难道:“北方,这次我给你打电话,其实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有事情您就直说嘛!”
“这件事情!与你有关!衣海凡在这次供述中,提到了你。”
“啊?提到了我?他提我干吗?”
路北方一头雾水道:“我平时都懒得与他交集,他提我干吗?”
周炳军这才实话道:“他提的这件事情,本来我也有些不相信。但是我们现在是省纪委在办案,这是组织程序!我是纪检干部,又不得不说!……他提到的事情,就是他说收受贿赂的时候,是个苗欣的女人和他对接的!苗欣,你肯定认识吧?”
“认识!”
“衣海凡就供述,苗欣这个女人,是你的情人。”
“怎么可能,他完全就是污蔑!是造谣!”
“路北方!”周炳军提高声音道:“你别急躁,先听我说完!……衣海凡说这个女人,给你生了孩子!而且这女人送这些钱的时候,都是经过你默许的!他说就是因为这层关系,他才敢收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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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啊?”路北方一听这事儿,简直就要疯掉了!
他握着手机大声道:“周书记,衣海凡这纯粹就是胡扯啊?是,那苗欣,是我前女友,这没假!但我早就与她分道扬镳,而且是多年了啊!现在,他来这么一出,就是冤枉我、诬陷我。”
周炳军带来的这条消息,如同冰冷的尖刀,狠狠刺在路北方的心头。他站在路边,手中的手机仿佛变得异常沉重,几乎握不住。
在手机对面,周炳军也感知路北方的愤怒。
但他还是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后,再次郑重提醒路北方道:“作为党员干部,我们都不能被个人情感所左右,更不能因为某些事情,事关自己的爱人和亲属,而动摇自己的信念和立场!我虽然是你的朋友,但是,在人家已经供述出来这线索的情之下!我不得不郑重通知你:路北方同志,为了配合这起案件的调查,请您两天内,到省纪委干部三处接受调查。”
“我,到纪委干部三处,接受调查?”
见周炳军说得掷地有声,路北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要站不稳。他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和震惊。
“是的!北方,这就是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虽然我相信你,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别的原委藏在里边!但鉴于所有情况未有确定之前,还是请你速到省纪委来一趟,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好!我明早就去!”挂了电话时,路北方的心里依然万分凌乱。他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无处发泄而跳动。
这一次,衣海凡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他是什么意思?他是真不知道自己和苗欣的关系?还是苗欣蒙蔽了他?或者,是衣海凡不甘临死挣扎,想施展报复?
挂了电话回到车上,路北方望了望远方天空中飘着着的一团乌云,对沈万军说道:“沈书记,可能今天要下雨,我就不去桃花江的工地了!我需要立即赶回市里!你就让司机送我到酒店拿行李吧。”
路北方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的情绪波动,连沈万军都能明显感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