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得做点什么,不然当路明非的话白说了呢。
“啊,还有我吗?”
陈墨瞳一愣。
一直以来陈墨瞳的思路都是好好努力帮上路明非的忙来着。
“你一个人累死累活能帮多少?”
陈墨瞳这种心态芬格尔自然看得出来。
姑娘家不愧是和路明非接触这么久的,性格倒是实在得不行。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多抓——多邀请几個有水平的人给老路带来的帮助不是比你一个人多多了?”
芬格尔搜罗着脑瓜子里自己掌握的那些炼金学教授的黑料。
能入他眼的同龄人不多,有水平的也不会被他压一头,所以就将主意打在了那些已经证明了自己学术能力的教授身上。
“诺诺学妹,你也不希望以后忙得团团转,想要请人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吧?”
他可不是孤家寡人啊,他可是有老婆的。
路明非这次过去把他老婆救回来总得寒暄寒暄,度个蜜月什么的吧。
而且老路他们的日子自己又不是没见识,开个装甲车撵人都在搞研究,可以说是忙成陀螺了,自己要是学成之后绝对要陪着陀螺一起转。
不行,必须得抓!
拐带学弟学妹的计划也不能落下,装甲车训练法这种高效且刺激的训练法可不能他一个人独享,必须找其他人来分担。
“告诉我该怎么做?”
陈墨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先把今天的课业搞定,之后去我的据点。”
抓壮丁分担压力是一回事,学习是另一回事,该学还是要学。
毕竟学到自己脑袋里的才真是自己的。
“好!”
陈墨瞳没有反对。
跟路明非待了这么久,她也深谙对方做人的道理。
先做好自己,再操心其他。
——
北极的冰原广袤而荒凉。
路明非深吸了一口干燥的空气,跨进办公室,微微闭上双眼,再睁开时已然多了几分冰冷,就像是从一个和蔼的师长化作了冷酷的判官。
上半年颇为明亮的日光落入了此处临时据点,照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透过被密密麻麻的枪眼所覆盖的铁皮在另一侧化作了一个个斑驳的投影。
吊扇吱呀吱呀地旋转着,即使是作为临时据点也不忘装潢一翻显示自己格调的棚屋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有数以十计的尸体一直从据点铺到中央的棚屋门口,再从破碎的大门延申到这间办公室。
冷风吹得发丝凌乱,路明非绕过办公桌,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地面,随即凝结为血红的冰晶。
只见地面有两头龙化的混血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只是脑袋不见了,后方的篷布像是被人撒上了俩摊番茄酱,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正沿着布料表面的纤维慢慢滑落。
他伸手拿起了桌面的材料,并未被这些惨状给影响到。
来自欧洲地区的混血种死士,这是被分类为第三小组的部队,负责接应下潜队伍,自己赶到是时候还在统计为他们带路的向导打算集中处决。
向导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贪点钱结果招来杀身之祸。
面对这些人,路明非也很讲道理,也尊重对方的习惯,自然是选择他们的处理方式——
杀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