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琢磨,不过就是互相伤害。
楼上,季澜很听话的吃完了一顿饭,季明宗按了内线让人上来清理餐盘。
临了,伸手扶着季澜坐在对面沙发上。
他端详着她,一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打量着她。
眼神中的权衡都懒得掩饰了。
季明宗很理智,他像一只清醒的猛兽在端详着沉沦混沌的季澜。
“你想让我怎么放过黎桢?”
男人拉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掏了盒烟出来,叼在唇边拢手点燃。
“今晚的事情与他无关。”
“还有呢?”季先生追问。
“没了,”她跟黎桢行的正坐得端没什么其他的。
“那我若是告诉你,他进去是我对付恒立最重要的一环呢?”
“澜澜,我把选择权放在你手上,放了他,让老太太再蹦跶几年,不放,我顺着这条线收了恒立,你选。”
季澜错愕,惊恐的目光落在季明宗身上。
放?她对不起季明宗,他禹禹独行十几年爬到现如今的位置就是为了收拾季家。
不放?黎桢这事因她而起,她对不住黎桢。
无论向前还是向后,于她而言都是艰难的抉择。
“我选你,”季澜急促回应:“可是.........”
“小澜,”季明宗抬手抽了口烟打断她的话:“三心二意的坚定,我不要,放不下黎桢你就选黎桢。”
“我没有放不下他,只是不想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他不无辜,”季明宗话语高涨,怒火撕碎了平静的情绪:“从他不接我电话开始,他就不无辜了。”
“是我不让他接的。”
“你不让他接他就不接?正常的成年人,但凡三观够正就该知道情侣之间吵架闹脾气分分合合离家出走都是正常现象,他该做的是送你回家,退一万步而言,即便不送你回家也不该带着你横跨两市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看海。”
“玩儿什么?玩儿浪漫?你是名花有主的人,需要他越俎代庖干这种狗事儿?”
“君子论迹不论心,小人论心不论迹,我对你千好万好为你投入大量的财力物力人力都不如黎桢带你去看回海是不是?”
“黎桢给你什么了?你在他手中拿到过什么实际有用的东西吗?你创业初期一个连贷款都不给你批的人,帮着季家人压你踩你的日子你忘了?季澜,人最忌讳的,就是忘记来时的路。”
砰——————书房的争吵戛然而止。
季明宗夹着烟下楼,路过起居室随手抄起搭在沙发椅背上的外套,跨大步离去。
直至他下楼,季澜才恍然大悟。
赤脚追了出来。
“明宗.........”
“季明宗........”
“宋小姐.......”景禾上楼拦住她的去路:“先生说让您在家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