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驳船离开河岸以后,那些人就把张晓峰当成空气一般,不,当成了他们嘴口的绵羊,说什么做什么也不避开他。
“可是,你们并没有带武器呀,怎么打劫?”张晓峰又问。
“你没看到我们拿着的这些东西吗?用火攻!……你,帮我们提这桶柴油。”那个汉子还让张晓峰帮他们提东西。
一行人走上山坡,在月光下,张晓峰看着这里的地形,不由抽了一口冷气!
这里是一个峡谷,河面很窄,河岸陡峭,站在山坡上,都能把石头扔到对岸去,他们用火攻,那些来往的货船确实避无可避,真心歹毒!
“你们不是水匪么?不是抢劫么?把船烧光了,能得到什么?”张晓峰很疑惑。
“你怎么那么多事?我们今晚上只负责烧船,把船烧了,自然有人付给我们钱。”那个为首的汉子很不耐烦。
在金三角,能这么做的,估计只有垴坎了,因为张晓峰已经和阿飞联系过,按照行程,他们今晚上会经过这里,别的水匪,视财如命,绝不会这么做的,只有垴坎对他的仇恨,已经超越了钱财了。
不一会儿,从山坡上往下看,又看到有不少快艇停在河滩边,隐藏了起来。
月黑风高杀人夜!
张晓峰的头脑中,不知不觉冒出了这句话来。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晓峰反而轻松下来,坐在一边,拿出一只烟来,慢悠悠地吸着。
“喂,你怎么私自抽烟呀,被人发觉我们在这里埋伏,坏事了怎么办?”那个带头的汉子指责着。
张晓峰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吸着。
“你……奶奶的欠揍……”那汉子气冲冲地走过来,准备教训他一顿。
“头,货船来了!”一下手下急忙拉着那个为首的人。
“真的来了!你们都作好准备,听我的命令,”为首的汉子又退了回去,指头毫不为所动的张晓峰说,“喂,你小子也来帮我们扔火把……”
“扔你妈妈逼!”张晓峰扔了烟屁股,站了起来,抽出一只枪,指向了那个汉子。
“你什么意思?放下枪!听到没有?”看到张晓峰拿出手枪,那个为首的汉子毫不奇怪,在这个地方,有只枪不稀奇。
“从现在起,你们都得听我的命令,明白吗?”张晓峰把手枪摆了摆,对这些人说。
“小子,你到到底是什么人?想造反是不是?”那个汉子厉声喝道。
“我就是你们想放火烧的那一伙人。”张晓峰笑道。
“给我杀了他!”为首的汉子当先扑了过来。
“呯!”
一声枪响,划过寂静的夜空,引起附近许多不知名的小鸟扑腾扑腾飞走了。
那个汉子被子弹打中胸口,急忙用用捂住,慢慢摔倒在地!
“你……你居然敢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汉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难道是垴坎?靠,垴坎看到我就像老鼠见猫似的,你他妈是什么玩意儿?”张晓峰又骂道。
“你,你就是那个老挝白木棉赌场的张晓峰?”为首的汉子大惊失色!
“你还不算笨,可惜,太不自量力,看到我有枪,居然还敢扑上来,你以为是玩具呢?”张晓峰摇了摇头。
“我以为你是吓……”那个汉子头一歪,咽气了。
“你们谁还以为我是吓唬人的?可以上前试一试。”张晓峰的眼睛扫向其他汉子。
“饶……饶命!”
其他人听到眼前的年轻人就是把金三角搅得天翻地覆的张晓峰以后,吓得浑身哆嗦,哪里还敢去试,都跪在了地上。
“你听我的命令,谁敢不听,我让他下去喂鱼去……”
说完一脚,把死翘翘的汉子的尸体踢飞出去,落到下面的河里,只听“扑嗵”一声大响,浪花都不见一朵,是晚上嘛,黑不溜秋的。
“听,听!我们都听。”那些汉子急忙表态。
说话间,两艘货船都到了正下方,而货船听到岸上的枪声后,把灯都打开,一支支枪也伸出了来。
这两艘货船,是阮怀山和他的手下,一条船上安排有三十来人枪手,扑在甲板上,严阵以待。
在岸边埋伏的快艇上的人,没有看到坡上扔火把,就大喊:“快扔火把呀,你们等什么?”
张晓峰说:“点火把!”
“哦?”那些人刚听说他是张晓峰,和货船上的人不是一伙的么,怎么现在也要他们扔火把烧船?
但他们看到冷着一张脸的年轻人,没有人敢问,依言点起了火把。
“给我扔那些快艇!”张晓峰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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