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海湾的那边,人烟稀少,工人们也很少会到那边去。
从那里出发,再绕过长长的一段水路,便能够到打桩船作业的范围了。
想通了这一点,白筝又发愁起来。
“可是,我们肯定拿不到引桥工地上的监控啊,再者,他们找的地方肯定很偏,不一定会被监控拍到。”
梁屿川想着要不让林鹏和顾勇偷着去引桥工地的监控室看一看,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么早就打草惊蛇,后面如果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干,就太难了。
梁屿川思忖片刻,开口道:“要不,我们去打桩船上看看?”
事发地点在远离陆地的海面,唯一有可能引起注意的,便是打桩船上的工人们了。
白筝点头起身,直接奔桥隧组的工地去了。
海岸边,打桩船在海水中飘摇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打桩船要靠牵引才能移动,平时里是不靠岸的。
工人们依靠快艇每日往返于项目部与施工现场之间。
偶尔遇到风高浪急的时候,快艇不能发动,这些工种便得被迫休息。
对于干工地的人来说,休息并不完全是好事。
这可能意味着这个工地干不长久,或者发不出工资等一系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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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大多数工人来说,每天能够按时上班下班,每月能够按时发钱,才是最大的幸福。
梁屿川打量了片刻面前这大型的铁家伙,率先上了船,白筝也紧随其后。
打桩船的主要构成是钢箱和打桩架,两个人穿过长长的甲板,才到了船头的控制室。
控制室的门开着,梁屿川率先跳了下去,刚打算抬手接白筝,背后传来疑惑的声音。
“你们是谁?”
白筝跳下来,拍了拍手,率先解释道:“你好,我叫白筝。”
“我是梁屿川。”
“白筝?你是江工的助理?”周昌问道。
白筝很惊讶,没想到自己的知名度竟然已经超过梁屿川了。
“你怎么会认识我?”
周昌收敛了脸上的戒备,换上笑容:“昨天项目部里不是闹得挺大的嘛,说的人多了,我也就记住了。”
白筝点了点头,没有接这个话茬。
“你们是来调查油污污染的?是江工派你们来的?”
白筝和梁屿川对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是。
对面这人的立场不清楚,他们害怕贸然表明自己的立场,会招来麻烦。
周昌似是明白了他们的顾虑,笑着开口:“瞧我,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周昌,是这艘打桩船的负责人,算个小工头吧,你们叫我阿昌就行。
事发当天,我陪江工一起去看的现场,那天我们船上的兄弟都很惶恐,唯恐自己成了担责的人,但是江工说,她知道不是我们,让我们安心配合调查就是。
这段时间,大家都说是因为我们的操作失误才造成污染的,但是我们却没有受到任何的处理,我知道,肯定都是江工在顶着。
所以,你们放心,我也很想把背后的人揪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停工了我也天天在船上守着,我怕有人做手脚。
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不用顾虑,我一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