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穿梭在晨曦中,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天边泛起一抹白色的光辉。这时,冷夜驾车抵达了南山镇的驿馆,停下车来换了一匹新马,准备继续前行。忘川与花九渊先后下了马车,而七七则从药箱中取出药膏和药水,细心地为忘川清理伤口。
她专注而认真地神情,与当初为花九渊疗伤时一模一样。
花九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有些失神,不由得面色凝重地暗自揣测:忘川豁出性命去去救七七,要说忘川没有对七七动心?他断然是不信的。
冷夜买回了一些食物,几人暂时停下脚步填饱肚子。七七一手拿起干巴巴的饼子,另一只手拿着水囊咕嘟咕嘟地大口喝着。花九渊提出趁着白天多赶些路,晚上再休息,大家便纷纷上了马车,继续前行。
七七心想:这路可还长着呢,得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才行。
于是,她在马车一侧铺上厚厚的被子,如同一只蚕蛹般蜷缩在里面,感觉非常舒适。
然而,在找寻更惬意的姿势时,她突然注意到那两人正像雕像一般端坐在对面,一动不动。七七不禁感到奇怪,“你们俩怎么坐着不累的吗?这辆马车也够宽敞,我们三人一起挤挤也行啊。”
然而,两人只是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七七无奈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七七躺在马车里上下颠簸,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估计是被子盖得太厚,她的小脸通红发热。很快,她就开始踢被子,手臂和脚丫都暴露在了空气中。
花九渊和忘川看到后不约而同地想要给她盖上被子,但就在伸出手的瞬间,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忘川随即收回了手,继续端坐着。而花九渊则轻手轻脚地把七七的胳膊和腿重新用被子盖好,心里嘀咕着:一个女孩子这个睡相真是没眼看。
在这一路上,花九渊别的什么都没干,就一门心思给七七盖被子了。不知为何,七七感觉很热的喘不过气来,像是被捂住了一般。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花九渊正在给她盖被子,于是一把掀开了被子,用手扇着滚烫的脸,望着他说道:“花将军,你难道看不出来我已经快要被捂熟了吗?”
花九渊听到七七的话,他的身形不由得微微一滞。随即,他侧过头去,虽然看似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微红的耳尖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七七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确认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后,便掀开了马车帘子,感受着清凉的微风吹拂着脸庞。
她一缩脑袋,定睛一看,这两个人居然还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就像是两尊毫无生气的菩萨。她心中一阵好笑,对他们竖起大拇指:“佩服佩服,你俩这坐姿,简直帅爆了,酷毙了。”然后她又转过头,继续吃车里翠兰给她带的虎皮鸡爪,一边吧唧着嘴一边说道:“继续保持哦。”
忘川摇了摇脑袋,随即掀开车帘,眺望窗外的风景。不料,他坐的时间过长,身体已经有些麻木,尤其是臀部,似乎都已经快变成了木头。相比之下,花九渊就更惨了,他一直坐在忘川身边,身体都僵硬了。最终,花九渊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将帘子拉开,走出车厢外,扭动着身体,舒展了一会儿筋骨。
花九渊一边活动身体,一边抬头仰望天空中飘荡的白云,心中不禁暗自感叹:“真是太折磨人了,坐车真是比骑马难受多了!如果忘川没有跟来,那该多好。”
花九渊一行人日夜兼程地赶路,不顾晨昏,不辞劳苦。
他们在客栈里每晚只休息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一路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