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羞昂然离开打混员工老巢,信心十足,士气满满,一路到了假老公的办公室门前,正撞上假老公出门,伸手拉住不让人走。楚心阔正要去会议室开会,见着假老婆神采奕奕,不见半点气怒,心上怪诧,疑猜随生,想着假老婆是不是又乱吃了什么东西,以至于精神错乱。
时间有限,假老公又极是机警,美羞不敢翻看无关记忆,专注寻找先前的协议片断,找到之后毫不留情,放逐进记忆监狱;再找着假老公要去开会的记忆,先给调整到冷色调区域。
假老婆只管看不说话,楚心阔猜疑越增,正要出言试探假老婆,脑子莫名僵了一僵,其后再也想不起先前为什么要和假老婆大打了一场,对于即将开始的重要会议,心上也不怎么在意了。
美羞干咳一声,试探说道:“扭曲脑袋,我们是不是该就眼药水价格一事进行友好协商?”
楚心阔脑子又是莫名一僵,其后猛然回想起为什么要和假老婆大打一场,冷哼了哼,说道:“你以为装一装温柔,我就会重定协议?楚夫人,你老公不是资本家,是依据数据分析去定价的科学家,1000元一瓶是你自己定的价,而且你一瓶也没卖出去,是不是?”
关进监狱的记忆居然逃狱了,美羞无法置信,急忙去看究竟,只见记忆区一片混乱,顿时恍悟守卫者1号的控制能力为什么会是下等之列。
那间记忆监狱的威力竟非万众一同,因个体的差异而有所不同,就像古时的皇法,说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实行起来,也就只对良善百姓散发威慑力了,土匪、乡绅、官员、皇族一个个都将皇法当笑话,而她假老公既非百姓,也非土匪、乡绅、官员、皇族之列,是反抗压迫的起义军,暴乱起来连自己都砍。
美羞万没想到假老公的精神扭曲如此棘手,心中不禁苦愁,以手捂眼。
楚心阔越为猜疑,皱眉道:“古里古怪,你是不是又给乱吃什么怪东西了?”
美羞移开遮眼手,再瞧记忆区,果然,随着假老公的猜疑,记忆区的混乱大有加重迹象。
假老婆越为古怪,楚心阔的猜疑达到极限,抓住人,冷厉说道:“你是自己老实交待,还是要我用洗胃药?”
美羞不敢让假老公乱想下去了,眉梢一动,计上心头,做话道:“乱想,就是想和你聊一聊你大哥的阴谋诡计。其实吧,这些天来我觉着你虽然有很多缺点,但为人正直、热诚,比你大哥强太多。”
计是好计,然而与治疗本意完全相违,道地的饮鸩止渴,只不过我们的美羞现下没空想后果,只想着必须要将假老公安抚下来。
楚心阔果然中计,不掩惊喜,将会议之事抛到脑后,有请悔过假老婆入室细说。美羞照着电视剧里的终极大反派就是一通胡扯,给楚天宽乱说黑料,借此将假老公有关于他大哥记忆全部引诱成最暖色调,其后一气全关进监狱。
美羞管这招叫官军镇压暴乱,不管是好的坏的,通通关,无有遗漏。
这一招也是个豪赌,要么平息暴乱状态、治愈精神扭曲,要么记忆区彻底陷入无朝廷状态,后果难测。
这一招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威力,楚心阔怔愣望着假老婆,好一会,不解问道:“你是哪一位?怎么在我办公室里?我要做什么事来着?”
假老公明显进入失忆加记忆混乱状态,美羞立知闯祸,不禁眉角跳颤,心想自己都是没有赌运的。
楚心阔纠结着,忽地想起来了,惊急说道:“开会!差点忘了开会!”丢下美羞就走,刚到门前,转身走回,摸着头说道:“你是哪一位?怎么在我办公室里?我刚刚和你说什么事来着?”
美羞道:“嗯,啊,没什么,你说你要去开会。”
“喔,对,谢谢。我差点忘了,今天的会议非常重要。”楚心阔转身向门走去。
美羞从身上花袋里取出一杖七彩调色杜鹃花瓣,含在嘴里,为自己附添备用医美人,默数十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