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疑问句,但老夫人心中认定,这件事是熊氏吩咐郑悭做的,“怪不得我儿说她是毒妇,她可真没有白白委屈的这称呼,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这件事绝不能姑息,老身要去皇上、皇后面前告御状,一定要为我儿讨回一个公道,几位见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是人证,到时候还请几位出堂作证。”
一旦关乎到宁远侯的问题,老夫人总会小题大做,且做事不计后果。
仅仅凭着一碗粥以及自己的主观臆想就给熊氏定了罪,甚至都没有经过调查。
更没想过身为一府宗妇的熊氏被冠上弑夫的名号,两个嫡出的公子要如何立足!侯府待嫁的女儿们要如何自处!
“娘,您要救救儿子,如果不是您来得及时,我们母子就要阴阳两隔了。”武宁侯此时的泪水是真实的,但却是鳄鱼的眼泪,他直接将所有的罪责全部推到了熊氏头上。
“银耳燕窝羹是父亲命人熬煮的,让我亲手转交给母亲,并且要隐瞒这是父亲送的粥,祖母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郑悭眼神很空洞,声音也有气无力的,差一点,差一点他就害了母亲,他的身子忽冷忽热,神情恍惚。
“这不可能,你父亲从不会管后宅之事,他不可能下令让下人煮粥的。”
“老夫人,事实就像郑兄说的那样,是侯爷在粥里下了毒,想要借郑兄之手害死侯夫人,这件事我们亲眼所见。”杜少峰仗义执言。
“哼,你们这些黄口小儿休想糊弄老身,你们二人跟悭儿交好,肯定会帮他说话!宁小姐你跟熊氏有私交,你的话也不能当作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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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低垂着眼睛,并不看郑妄言,心中在不停盘算。
郑悭:“银耳燕窝羹不可能是凭空变出来的,只招来下人一审便知。”
老夫人打定主意要耍无赖,“就算是你父亲命人熬的粥,应该也只是想要跟你母亲求和,府上的下人都受你母亲管辖,就算是被下药也不能证明是你父亲命人下的。”
“若我们已经有证据了呢?”郑妄言语气笃定,一副胸有成竹之态。
“什么证据?”
老夫人玩赖的,宁知意也准备玩脏的,没想到郑妄言发现了证据。
“我们在侯爷的书房中发现了鹤顶红,跟下在粥里的毒药一样,不知侯爷又作何解释?”
“胡说八道,粥里明明下的是穿肠草,再说本侯的书房中也没有鹤顶红!”
“哦,原来粥里的毒药是穿肠草呀!”宁知意三人异口同声。
“你诈我!”武宁侯反应过来,一脸怒容!
“几位族老可听清楚了?”门外传来熊氏清晰的声音。
然后熊氏带着几名头发、胡子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不光是郑家的族老,还有熊家的。
族老们面容严肃,冷眼看向武宁侯,尤其是熊家的族老恨不得用眼刀杀死他。
“宠妾灭妻、诱子杀妻,侯爷真是好样的!”
“这件事我们绝不会姑息,老夫要去皇上面前告御状,告你们谋害宗妇!”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您说句话啊!”老夫人一脸慌张,着急的看向郑家的族老,希望他开口劝劝熊家的人。
“看老夫做什么,郑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郑家族老咆哮,这几年武宁侯闹出的笑话可不少。
“这都是误会啊,儿媳妇儿你听娘跟你解释。”老夫人去拉熊氏的手。
“娘你不必多说,事情的真相我们都听到了,相比较解释这件证据确凿的事前,还是先请侯爷解释下这件事吧。”
熊氏冷冷的抽回手,用帕子包住一包东西,径直朝武宁侯脸上扔去。
“什么东西?你别想用些不入流的东西来害我儿?”老夫人着急的去抓帕子,没想到有一人的动作比她还快。
武宁侯一把抓起帕子,放到鼻子下面拼命嗅了起来。
“我儿,小心这是毒药。”老夫人护子心切,扑过去抢夺帕子,趁武宁侯不备她一把抢下帕子,护在身前准备扔出房间。
却没注意到武宁侯的眸子猩红一片。
下一瞬,有人发出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