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其实他想改机票,但他父母说意家人不是他们周家能惹得起的,让他立刻飞走,不要给家里添乱。
也许他留下,也许他表白,盛知许就不会和意泽结婚了。
嫁给一个在结婚前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不知道盛知许这三年过得怎么样?
“我没事。”盛知许你颊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就在眨眼的瞬间消失不见,“唯君,昨天还没来得及向你问好。你在米国应该过得很好吧!”
周唯君轻轻应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盛知许,“嗯。你呢?”
“哎呀!你俩别扯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快喝。”隋幸拉着盛知许拿起了酒杯。
觥筹交错,欢笑声此起彼伏。
盛知许吃完饭就匆匆回去上班了,没见到意泽,她整个下午心情都很愉悦。
晚上下班,意泽回到家里,王姨一直沉默不语。
意泽坐在沙发上,他捏了捏眉心,黑眸中染上犀利的神情,“王姨,你想让盛知许和我离婚吗?”
他看了监控,盛知许天不亮就从阳台上翻下去跑了,王姨一直不给他打电话。
“不想。”王姨低着头。
意泽用他那一贯低沉却极其有压迫感的语气批评王姨,“王姨,你在我这里工作五年了,第一次出这样的纰漏。”
“二少,夫人不是蝴蝶,一挣扎会把翅膀折断,索性放弃。”王姨两只手紧紧交叠在一起。
意泽的墨瞳里好似瞬间被点燃一场大火。
王姨悻悻地看着意泽,“我的意思是,你要挽留她不能用常人的方法,你得使用逆向思维。三十六计,你知道哪个对夫人最管用吗?”
意泽微微掀起眼皮,狭长的眸子里充满了野心。
“美人计。”
意泽都吃了饭,看完了文件,还打算告诉盛知许明天去陪客户,谁知道晚上十点盛知许还没回家。
“又夜不归宿了?”他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王姨,给盛知许打电话。”
王姨开了免提,上来就是对方已关机。
意泽缓缓转过身来,“胆儿肥了。”
才见了周唯君几年,连家都不回了,还敢关机。
盛知许越来越嚣张了,那个周唯君有什么好的?就是个不敢表白的懦夫!
意泽越想越气,他立即掏出手机给王秘书打电话。
“给我查查盛知许在哪儿。”
锦上公馆。
一辆白色的法拉利上,盛知许坐在副驾上,她已经解开了安全带。
灯光昏黄,照在车内,氛围尴尬又低沉。
周唯君突然打破了安静的空气,“知许,抱歉,三年前——”
“唯君,没什么好抱歉的,我也有我的路要走,只不过是,恰好和你不同路了。”盛知许讨厌听这种没用的话,她打断了周唯君。
周唯君转过身,眸光暗淡,“你现在过得好吗?我认识的你不是这样的。”
盛知许是一个向往大千世界的人,意泽却逼她做了三年的全职太太。
“我打算离婚了。”盛知许眼神空洞,眼睛失去了任何色彩。
她过得一点都不好,哪怕她不和周唯君在一起,也不想再欺骗自己,更不想配合意泽在外人面前假装他们多恩爱。
受伤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周唯君的思绪瞬间被打断。
盛知许打算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