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对阎苍点了点头道:“是我们的人,城头的士卒。”
“快让他进来!”
阎苍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城头出了事情!考虑到此地和城门十分接近,若是真出问题了他肯定能听到声音,还是是其他几个城门方向出了事情。若是这样,恐怕他短时间内很难赶过去。
在阎苍思考的时刻,那士卒已经走了进来,阎苍一看这人自己有印象,应该是眼前东城门上的士卒。
“将军,傅统领让我来报告您,城外五军护军营地发生动乱,请您赶快过去!”
“果然有问题!”
阎苍瞬间之前觉得自己将所有五军护卫军放进城的举动很明智,刘鹫和外面给他签署大军调动的那位将军必定有一个人有问题,或者说两人都有问题。
不过现在刘鹫已经被自己抓了,想要掀起什么风浪也不可能实现。
“把人带上,全部兄弟都去城头!多安排几个人看住柴房里那家伙,一定不要让他跑了!违者军法处置!”
“是!”
阎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就在眼下,将之前被怀疑的士卒也带上,担心自己离开后会真有人选择攻击这里。至于那刘鹫,只能让他自求多福了,毕竟他现在也是重要嫌疑人之一,真被晋国细作干掉了,他也没有办法。
一行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向城头奔过去,街面上的百姓看到这些平时常见的秦军士卒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都被吓得不轻,急忙让开道路。
‘其他三个城门有超过八十士卒驻守,北城门附近是武库,有重兵把守,一旦出事肯定会优先得到城内士兵支援;南城门靠近保定府,耀方兄应该早就有安排;西城门挨近护城河,是易守难攻的地方,凭金准的武艺,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上讨到好,那么现在只剩下...’
阎苍来到城头把目光看向城外,五军护军营地就在约五公里外的地方,因为刚好驻扎在一处平地上,阎苍可以清楚的看见来自城外的求援信号。
“有其他官员或是将领传来消息要进行救援吗?”
阎苍第一时间所想的不是带人过去支援,而是先确定是否有人要主动出城救援。这个时候除了他自己,任何选择出城支援的人都有可能是隐藏的奸细。
“今天一整天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官员或者大规模的人员出城。”
阎苍的问题有点多此一举,因为‘预告信’事件,今天整个朝廷的官员几乎都被下了禁止出城的命令,这个时候谁出城明摆着就是说自己有问题。
“看来没有失智的家伙,来人!给本将军备马,季苗守住城门,思潜带着人随我出城支援。”
要做就做大的,阎苍可以确定在保证城门安全的情况下自己必须去做点什么,不解决城外的问题,那么恐怕会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师父!外面整整三千士卒,是不是太过于危险了,您只要负责守住城门就不会有过错。”
傅怀的心思本就保守,他拉住阎苍,觉得其行为实在是太过于冒险。虽然外面的士卒身上并没有携带武器,但是谁知道营地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有预谋的大规模叛变,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没有得到具体情报之前,冒然选择出城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
“凭我手中长枪,怎能惧怕一群手无寸铁的士兵。”
阎苍拿起自己的长枪,翻身上马,带着赵岩和十几骑秦军冲了出去。
如果可以他当然希望不拿自己生命开玩笑,选择最稳妥的办法老老实实待在城门上。但是,不仅太子和丞相都对他抱有希望,还有自己将对头刘鹫关在柴房里的行为,这一切都提醒着他,他还不够强大,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在这次波折里得到最大的回报。
因为军营里发生了动乱,根本没有人关注他们这十余人,或者说因为阎苍选择没有打出旗号,即使有营地里的士兵看到了也并没有在意,选择向上级汇报。
上级?最大的那名将领已经躺在了血泊里,整个五军护卫军的营地乱成一片。几百人同时突然开始袭击周围的同胞,尤其是当一位校尉突然带人打死了另外两位校尉之后,营地已经彻底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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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尉,我们怎么办?太乱了,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这位姜姓校尉被人扶着躺在地上,周围是由他的亲兵组成的防御阵型将他围在其中。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五军护军中竟然出现了敌人,还是和自己共事了三年的同僚。
这位叛乱的校尉邀请他们另外四个校尉一起去营帐中讨论军事,没想到却是对方设计的一个陷阱,刚进去就有士兵向他们动手,两个校尉当场被群殴至死,他仗着身手不错,冲出军营找到自己的亲兵,但是还是被人给用木棍打伤了腿。
“不能退!求救信号已经发出,保定城绝对会有人来支援我们的,我们身后是军马安置的位置,一定要守住这里,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姜校尉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边聚集自己营中的士卒,一边让人把自己带到军马的临时安置处。幸好这个叛乱的校尉不是负责骑兵队伍,否则让对方先拿到马匹的话,这两千人全都要被对方裹挟,其后果不堪设想。
在和战死的骑兵校尉手下的副将沟通之后,对方虽然也对自己有所警惕,但是起码认可了他提出的守住军马的建议。
只是因为没有指挥,无法组织骑兵上马进行反击,或者说现在营地太乱了,根本分不清自己人和敌人。以目前的场地无法让骑兵组成军阵,他们能做的只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看着眼前的士卒们自相残杀罢了。
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都给我住手,我乃虎威将军阎苍,胆敢作乱者杀无赦!”